造梦机器第94部分阅读

冲突变得更加激烈——当时，是美方第九大供货商，施瓦茨钢铁集团是第五大；石油在五十年代为美国提供22的原油，施瓦茨钢铁集团则提供了14；在美国本土有八千台机车发动机在铁轨上运行，而施瓦茨钢铁集团则拥有一万三千台……能源、军火、钢铁、轨道通，施瓦茨钢铁集团和几乎所有的核心业务都是重叠的。正因如此，从科迪纳【注1】、博【注2】再到琼斯【注3】，我之前的每一任首席执行官都会把施瓦茨钢铁集团当作必须击败的敌……我也不例外。”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父亲是在1972年出任施瓦茨钢铁集团ceo的，比我接掌的时间整整早了九年。当我最终从副主席的位置上走下来，重新获得实权的时候，施瓦茨钢铁集团已经把我们打得找不着北了。你们不仅在南美和中东率先抢占大量石油资源。把我们的石油部门远远甩在身后。还进了最为在意的水力和风力发电领域……为了对抗施瓦茨钢铁集团。我们在三年里连续裁掉六千名雇员，将业务范围缩减了将近15，才堪堪站住阵脚。”

说到这里，杰克-韦尔舔舔嘴角，眼睛里露出了年轻海军一般好斗的兴奋光芒。

“不过，在这之后，事便变得非常有趣了。虽然拉里野心十足，行事也极有分寸。但施瓦茨钢铁集团毕竟是一个家族企业，不管从财政资源还是制度建设上来说，都是更胜一筹的。敖德萨风力发电项目、伊利湖水电站项目，以及与bp合作的佛罗里达海石油开采项目，都是我从你父亲的手里抢过来的……噢，当然，还有nbc呢？我和你父亲当时还打了个赌，在这场竞购中败北的那一方将永远不能收购另一家电视网。最后。你父亲输了，他也信守了承诺……不然今天bc就不会是迪斯尼的了。”谈起这场令他最得意的胜利。杰克-韦尔笑得脸上松弛的皱纹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可不完全正确，韦尔先生。”大卫-芬利笑了笑，补充道，“你还忘了厄瓜多尔、尔兰和埃及的那几个项目。”

“就你记得最清楚。”杰克故作不满地瞪了大卫-芬利一样，随即便又温和地笑了起来，“好吧，我得承认，拉里在这十几年里面也收获了不少。”

“这么说来，你应该和我父亲的关系很紧张才对。”约翰尼依然非常疑惑，既然杰克-韦尔与自己的父亲已经做了十余年的对手，那么他为什么还会在东大会即将召开之前的这个关键时刻约见自己呢？

“噢，有些时候我的确恨你的父亲恨到牙痒痒，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客观来看，拉里毋庸置疑是一个伟大的企业家和一个十足的好。至少在我们的较量中，他还从来没用过什么难以启齿的招。”杰克敲了敲桌子，有些感慨地说道，“他做过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同时以公司和私名义购进集团的票来向我挑衅，来让我帮他赚钱，作为回应，我还有也开始购买施瓦茨钢铁集团的票。这就是为什么我在集团首席执行官的位置上坐了十九年，却能够成为施瓦茨钢铁集团第二大私东的原因。”

“说了这么多废话，约翰尼和珍妮，我想告诉你们俩的只有一点——你们的父亲才是施瓦茨钢铁集团辉煌的缔造者。作为他最大的对手，以及从来没互相承认过的朋友，我并不希望看到任何通过伤害他来攫取权力。”

“伤害他？”珍妮猛地向前倾过身子，死死地盯着杰克-韦尔，吃惊地低声叫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说到一半，杰克-韦尔便停下了话，“现在我们开始进一些非常私的领域了。”

“我会在一旁等你的，约翰尼，有需要就叫我。”心思聪慧的艾利西亚瞬间便明白了杰克-韦尔话语里的含义，她站起身来，冲约翰尼点点，随即便与韦尔的私助理一起离开了这张餐桌。

“拉里的过世非常突兀和蹊跷，我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我几年前也得过一次几乎一模一样的缺血中风。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对治疗类似的病症非常有经验，这家医院有着全世界最为专业的心脑血管医疗团队，经过他们的治疗，没有特别极端的况，拉里的病是不会像那样忽然戏剧地加重的。因此，在你们的父亲过世之后，我自己做了一些小调查，最后……”

说到这里，杰克-韦尔从自己的西装上衣内兜里抽出两张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这个是乔丹-米尔森（jordn 1n），负责拉里最后五年的私安保工作。”大卫-芬利很快便辨认出了其中一张照片上那位魁梧白男子的面孔，“他是米尔森保安公司的老板，一个非常友善的尔兰裔。”

“友善吗？也许你该再想想了。”杰克摇摇。“他负责拉里在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的所有安保工作。除了直系亲属之外。每一位来访者都必须经过他的审查。”

“你的意思是……他跟那些想要谋害父亲的串通好了？”珍妮追问道。

“我并不能确定，小姑娘。但我能查到的是，一个来自比利时的银行账户在拉里过世后的第五天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