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压榨（六）

负责营造的官员，甚至只是这军器工坊里的匠、作，也是一种提升。工匠的未来，不是，也不应该是暗无天的。”

不说拉拢心和靠着升迁洗脑，工匠亦是要善加呵护。陈凯的慷慨陈词迎来了众热的响应，从年纪最长的林正中，到年岁最小的汤明，无论是师傅，还是学徒们，的亢奋无不是超脱了身体的疲劳，整个也变得采奕奕了起来。

这一刻，一种名为希望的存在，照亮了原本暗无天的军器工坊。

注：明朝匠户社会地位比较低，这是普遍现象，但是有机缘、有能力的，也并非没有出之路。

根据谢肇淛的《五杂俎》、王世贞的《弇山堂别集》、焦闳的《国朝献征录》、顾震涛的《吴门表隐》、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等为数不少的史料记载，明朝出过不少匠户靠着手艺得官的。比如石匠陆祥、木匠蒯福、蒯祥、蒯刚、蒯义、郭文英，这些都做到过工部侍郎。更有嘉靖朝的木匠徐杲，甚至还做过工部尚书，当时若非是徐阶阻拦，嘉靖皇帝还打算赐其为太子太保。

至于少卿、御史、乃至府县一级的官员，也有不少。后来还是因为徐杲风太甚，遭到了文官集团和宦官集团的打击，工匠才再难有得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