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舅舅，交锋

“舅舅，想不到这家烧做得确实还挺地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唔，那个拌菜好吃，爽，伙计，再来一份！”

“再来一壶春茶！什么，喝酒不宜喝茶？我不管，我觉得春茶和烈酒挺配的，只要别过量就行！”

如果说刚刚萧敬先带着越千秋和甄容踏进酒肆，竟是被认出来之后，整个酒肆赫然一片寂静，那么在此刻越千秋那旁若无的声音里，四周围就渐渐回复了一点点活络的气息。

对于甄容来说，上次越千秋叫皇帝阿爹那仅仅是传闻，可此次亲耳听到越千秋对萧敬先的称呼，亲眼看到如何与萧敬先相处，他觉得自己和越千秋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越千秋怎么就这么能放得开？阿爹舅舅随就来，他就算才被越千秋好好开导过，可还是做不到……

然而，心里这么想，当又一壶春茶送上来，萧敬先竟是执壶给他倒了一杯，还笑吟吟地给他介绍，这是出自南朝杭州某个他从来没听说过小山的茶叶，通过茶马贸易，贩到北燕后非常受欢迎，又把一碟佐茶小菜推到他面前，甄容忙不迭道谢的同时，竟是鬼使差一般说道：“谢谢舅舅。”

这一声舅舅出，甄容自己都是呆若木。尤其是当听到咣当一声，扭看见送凉菜过来的伙计失手砸了盘子，随即就脸色煞白地跪下磕，他几乎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越千秋一下子拂落了筷子，借钻到桌子底下去捡，可却蹲在桌子底下，发出了阵阵分明是极力克制的笑声。当发现甄容两条腿狠狠地朝自己蹬了过来时，他敏捷地往后一个兔子跳避开了去，这才若无其事地起身坐了回去。

“丁点大的事，磕什么，赶紧收拾了，重新上！”说这话时的萧敬先，哪里有半分杀如麻的妖王风范，平易近得仿佛常常做好事的大善。

那小伙计当然分不清楚萧敬先这话是真还是假意，可看到越千秋笑吟吟地对他点了点，他赶紧低下去，手忙脚收拾着满地狼藉。等转身匆匆离开时，他那脚步还有些跌跌撞撞，仿佛随时都会摔一跤。

甄容脸色如同火烧，见越千秋戏谑地冲他挑了挑眉，旋即复又一本正经，他不由得狠狠瞪过去一眼。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声声叫舅舅，否则我怎么会被绕进去！

越千秋挤了挤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你开！叫就叫了，又不会少块！

见越千秋和甄容“眉来眼去”进行着无声的流，萧敬先倒是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乌眼似的互瞪，很有趣吗？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样彼此瞪来瞪去，互相猜对方究竟想说啥，当然有趣。”越千秋笑着随手捞了几粒酱黄豆扔进嘴里，随即懒洋洋地说，“舅舅，你说徐将军带能在天丰号里查抄出什么违禁的东西吗？”

“怎么，你还不信天丰号是南朝在上京的据点？”

越千秋没好气地冷哼道，“真要是这么轻轻巧巧就被秋狩司给抓到小辫子，引来堵门查抄，大吴谍探在上京主事的还不如抹脖子上吊得了！秋狩司要这么能，嘛不早点把一网打尽，还拖到现在？莫非是想在我们和联络的时候抓个现行？那可真是对不住了，反正我是没听大伯父和师父说过，那是吴朝的据点。如果查到最后是笑话，那可有趣了！”

此时此刻，在酒肆门下马的汪靖南恰恰好好听到这番话，哪怕越千秋背对着自己，他仍旧认为对方是故意出言讥讽。就算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额上还是出现了的三根竖纹。他吸了一气平复绪，这才大步走进店去。

因为萧敬先的到来，以及越千秋那连声舅舅，再加上甄容的一声舅舅，小小的酒肆里这会儿虽说还有十来个客，此时却是鸦雀无声，所以，汪靖南那沉重的脚步声异常刺耳。

可越千秋却像根本没有察觉似的，等到仰喝下一杯茶后，他才嘟囔道：“累死了，我睡会儿！”

眼见越千秋说完这话就直接仆倒在桌子上，一时鼾声大起，甄容忍不住想到昨晚上越千秋也用过类似的装醉招数，不禁叹为观止。然而，正对着门的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汪靖南正朝这边走来，所以像越千秋这样肆无忌惮地装醉就毫无意义，因此他脆站起身来。

“舅舅，对不住，内急，我去一下后。”

一次舅舅叫出，如今再叫那就是毫无滞涩，甄容自己也觉得这适应能力果然是练出来的。抢在汪靖南来到之前，他快步往店内走去，丝毫没理会四周围那些偷窥自己的目光。

越千秋装睡，甄容借故闪，汪靖南大步上前时，便索往左右看了一眼，眼鹜。尽管大多数并不知道他是谁，可从他这做派就能体悟到那是非同小可的权贵。然而，刚刚萧敬先进酒肆，尚且开让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