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别无选择

的腐败问题负责的，认定平阳霓虹灯下是掩饰着血泪的。那么，他就得问问刘华波和省委了，这位新书记高长河到底想什么？他高长河这么是不是省委的意思？如果不是省委的意思，那么，作为省委书记的刘华波就得有个明确态度！

一九九八年七月一二十三时烈山县委办公室高长河在市委王秘书长的陪同下连夜往烈山赶时，心里也得很。

刘意如的儿金华真是可恶，烈山大明公司这么多严重苯中毒，她竟然敢跑来报功，还打田立业的小报告，真是既无良知又无格。田立业也糊涂得可以，受了委屈不直接和他说，却去和新华社记者李馨香说，去和姜超林说，让姜超林趁机攻他。好在李馨香说出了事真相，否则，他的处境会更被动，真要造成一种客观上的官僚主义作风。

高长河认定是田立业向姜超林发了牢骚。田立业不会故意在姜超林和他之间挑拨是非，但田立业管不住自己的嘴，造成的客观效果却是挑拨了是非。

当然，也不好都怪田立业的，自己上了金华的当，让田立业受了委屈。

因此，到了烈山县民医院看望完住院的中毒工，在县委办公室听汇报时，高长河就当着金华和王秘书长等的面，冲着田立业鞠了个躬，说：“田书记，今天因

为你坚持原则，没当汉，没把烈山县政府变成汉政府，我要向你致谢！”

田立业吃了一惊，忙说：“高书记，您别损我了，这……这不是我该做的么！”

高长河手一摆：“你不要说，先听我说。我这个市委书记也不是圣，也会犯错误，有时也会偏听偏信，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今天我就错了嘛，下车伊始咿哩哇啦，在电话里批了你一通，现在，我收回对你的批评，并向你道歉！”

田立业感动了：“高书记，您别说了，您就是批错了也是好心。”

高长河点点：“是的，我确实是好心犯错误。”

然而，话一转，却又说，“可立业同志，你有没有错误呢？你为什么不和我争论？不把事真相和这里发生的严重况在电话里和我说清楚？却四处发牢骚？你这是负责任的态度吗？”

田立业怔了一下，不敢做声了。

高长河目光转向金华，直盯盯地看了金华好半天，神严峻地说：“——而你，金华同志，你想想看，你都了些什么！都向我汇报了些什么！世间当真没有公道了？你骗我一时，能骗我永远吗？金华同志，你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面，今天我是忍无可忍！如果没有田立业，今天这个突发事件很可能会变得不可收拾，而你的虚假汇报也差点儿造成严重后果！请你冷静下来后好好想想，怎么为官，怎么做？别官越当越大，越做越小！”

这话太严厉，金华羞愧地低下，脸涨得通红，继而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高长河心软了，缓和了一下气，又说：“好了，小金，你也不要哭鼻子了，以后要好好配合田立业同志的工作，心思多往工作上用，少往别的地方用！我今天话说得有点重，本意还是为你好，你很年轻，来方长，自己要争气！”

金华这才抬起泪脸：“高书记，您批得对，今晚我母亲知道况后已经批评过我了，我……我向您，向市委检讨，也……也向田书记道歉……”

田立业宽厚地说：“算了，算了，总还得在一起共事，还是彼此多理解吧！”

高长河点点，语重心长地说：“我建议你们尽快开个民主生活会，大家在一起好好心，彼此多些理解，多些团结。当然了，团结不是目的，团结起来做事才是目的。你们不是不知道，对你们烈山这个新班子，是有在看笑话，我希望你们不要闹笑话！”

田立业动容地表示：“高书记，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市委的希望！”

高长河却说：“我不放心——田立业同志，我也提醒你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找市委，不要犯自由主义，四处说！”

田立业道：“好，好，高书记，我……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就是！”

又苦笑着说，“我……我要是再犯自由主义，高书记，您就撤我好了！”

高长河眼睛一瞪：“撤你？把你撤回机关再做甩手掌柜？没这好事了！”

停了一下，又意味长地问：“田秀才，这做一把手的滋味如何呀？”

田立业答道：“当家方知柴米贵呀，高书记，现在我连孙亚东都理解了。”

正说着孙亚东，孙亚东便来了，向高长河汇报说，马万里书记对烈山大明公司发生的事也很关心，要求查清楚耿子敬和这家大明公司的真实关系，如果确有相互勾结畜意违反劳动法的证据，将来就以受贿渎职罪公开起诉，数罪并罚。

高长河知道孙亚东又向马万里汇报过了，心里有些不悦，脸面上却没露出来，只说：“那好，孙书记，你就按马万里同志的指示神好好查吧，查清了，一定要公开审判，否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