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铁甲飞舰

陪自己做完金钟罩的练习后，与自己做过的约定。

“小武，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我完全可以体会凤婕的苦心，如果你能在这里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你对梁山泊有一丝怀疑，如果你觉得一个该拥有自己的生，那么当你想要振翅高飞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把你……所应得的东西还给你。”

对当时年幼的自己而言，大们总是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话，不过洛叔叔说到“好地方”、“好事”时的表，好似相当不以为然，像极了纳兰元蝶听自己叙述梁山泊内形的样子。

梁山泊到底有什么不对呢？为什么他们的表都这么古怪？自己在梁山泊生活了十四年，再没有比自己更清楚梁山泊状况的了，如果有不对，难道自己这十四年的生，全都是假的吗？

怎么可能会

有这种事……

※※※

不真实的感觉再一次涌起，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自己昏睡在床上，感觉依稀有些相似，好像不久之前才经历过这样的处境。那么，刚刚醒来所发生的那些事，全都是做梦吗？梁山泊有没有遭遇危机？这场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哦，你醒啦！那就转转，让脑袋醒一醒吧！”

“唔，是小殇吗？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啊？村子没事吧？”

“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听到“没事了”三个字，孙武顿时松了一气，不过小殇的话显然没说完，所谓的“没事”有着不同解释。

“战斗已经结束，前后历时八分十七秒，所有村民全部投降，半个抵抗的都没有，大家都很乖、很老实，配合度也很高，现在已经被分开囚禁与拷打，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我哪有可能不担心啊！”

仅有的一点睡意立刻消散，孙武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恰好看到黑暗中一抹幽光，小殇正在使用法宝四神镜连结窃听虫，窥看外界的影像。

形就像小殇说的一样，这艘铁甲军舰如今已不是漂浮在云端，而是稳稳地停在梁山泊的土地上，前方主舱门大开，千余名持枪配剑的武装士兵排列队伍，正把已降服的村民捆绑上铐，一部份送上舰艇，一部份则是与其他眷老弱一同囚禁。

地面上看不到血迹，但却有明显炮火轰击后的痕迹，几间屋子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看来村们并没有抵抗，一看到这超乎想像的巨舰驶来，主炮威吓地连发数击后，所有就惜生命地投降了。

（还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看到四神镜里的况，孙武松了一气，毕竟想像中那种尸山血海的场面没有出现，着实让他安心不少。只是，这松下去的一气马上又变得沉重，因为在士兵的刀枪威胁下，村们颤抖着身体，恐惧地听命行事，动作稍微慢一下，押送的士兵就一枪扫过来，马上就是一道血痕。

村们的衣衫沾满尘土，眼神空而无助，拖着蹒跚的脚步行走，有些还已经被上了脚镣与手铐，锁链碰撞的叮叮当当声，听起来竟如何凄厉刺耳。他们都是孙武认识多年的老实，也许不是每一个都和孙武亲近，可是每个都安分守己，孙武很喜欢他们，现在看到大家变成这样，孙武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群缓慢地行走，当中一个老不停地咳嗽，原来是住在学堂附近的江爷爷，他平

就有气喘的毛病，身体很弱，现在受了惊吓，走起路来摇摇欲倒，旁边的邻好心相扶，却惹恼了押解的兵丁，故意伸腿一勾，结果两个都滚倒在地，立刻摔得鼻青脸肿，周围士兵见状，却是哈哈大笑，引以为乐。

孙武看到这一幕立刻呆住了，以前都是在书本里才看得到类似的丑恶，现在却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那个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以前看到书里那些仿佛样板戏似的恶，他都还觉得有点好笑，觉得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何肤浅、像小丑般的恶，可是现在他却亲眼见到了。

“小殇，为什么他们对这种事可以习以为常？他们……都还在笑，为什么可以笑得出来？”

“很意外吗？书本里应该有教过你吧？好听一点的说法是军纪败坏，但实际上这就是军的本质。士兵的工作就是杀，你怎么能要求一个专门以杀害同类为职业的生物，还保存祥和仁的灵魂？他们笑，只是做了他们该做的事，用不着大惊小怪。”

真的是这样吗？孙武一时间了思绪。小殇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听起来有道理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理，而自己现在也没时间去管什么真理，最重要的问题只有一个。

“大家被押解出去以后……会怎么样？”

“梁山泊的住民，有不少都曾经在外犯过案子，现在被缉捕回去，一定会被多加一条逃亡罪，杂七杂八算一算，多数的都是死刑，不然就是一些让你宁愿死了算的残刑，特别是那些太平军国的老部，叛国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