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脸？」
听见门外一片骂骂咧咧的声音，那差役连忙跑出门去。紧接着，马七听到了
一个熟悉的
声。
「排队的乡亲，每
二两银子，让我先进，可以吗？」
「哎呀，可真是大好哪！您请，您请！」
「没事，我们能再等一会的。」
「您好好认认，若是您家的，要搬回去，叫俺帮忙就行，哈哈哈……」
下一刻，满脸无奈的差役领着一个走了进来——那不是别，正是夏夫
。
面容看起来比昨天憔悴了许多，双眼都有些红肿，像是整晚未能
眠，簪子
歪歪扭扭地
在
上，凌
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她抖了抖狐裘上的冰花，还未等众反应过来，已快步移到了那尸体旁边，
瞪大双眼对着尸体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叹了
气，在额上擦了一把汗。
「还好，不是……」夏夫轻轻说着，便要离开。
「且慢，你是夏夫？」那巨汉问道。
夏夫停住脚步，却没有说话，县令便已抢着回答道：「是，她就是夏夫。」
「久闻大名，久闻大名，」那巨汉笑了笑，「听说夏家是龙升镇第一豪门—
—不知夏夫家中是有何失踪了么？」
「是……」夏夫回应道，「不过是家里传菜的小厮，从昨天便寻不见，
又听官差说发生命案，便来衙门看看。如今死的不是他，想来应是在哪个赌场输
了钱被扣下，我再派去找找就是，大不必担忧。」
「哦，原来如此，」巨汉摸了摸金刀的刀鞘，「但家
亦是命，若是没事
便再好不过，若是夏夫过几
还寻不着，可千万要及时报官啊。」
「这是自然。」
差役将二一起送了出去，便又传唤下一个。
出了衙门，天上却不知何时已飘起些雪花。夏夫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却没
有走，只是静静靠在墙檐下，若有所思。
马七在旁边看了看她惆怅的脸，本想上前问些什么，但冷风吹进他的
棉衣，
让他打了个哆嗦，便还是摇了摇，径自离开了。
「你等一等！」
夏夫竟突然从背后叫住他。
「我？」马七回过，「夏夫想问我什么吗？」
「你有没有见……」夏夫正欲开，却没能说下去。她看了看马七，又皱
起眉，垂下眼眸，「算了，没什么……你走吧。」
她又叹息了一声，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脸上的愁容像是又添了几分。
「夏夫……」马七终于还是对她说道，「我猜，您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
见过夏谦？」
「你——」夏瑾吃了一惊，抬起时，看见的是一张比她自己还要惆怅与纠
结的面孔。
「那我问问你，」夏瑾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昨天晚上你见过我
弟弟吗？」
「见过。」
「在哪？什么时候？他当时在做什么？」
马七说不出。
夏瑾看着他的表
，缓缓松开抓住他领的手，轻笑道：「凤凰楼，对吗？」
「是。」
「就知道是这样……那些婊子当然不会跟我说实话，」她叹了气，又对马
七说道，「也就是说，昨晚你也在那里？」
「是。」
「你……去那里做什么？」
「你一定要问吗？」
夏瑾于是没有再问——去凤凰楼，自然只会为了做一种事。
「所以说，昨晚失踪的不是什么传菜的小厮？」
「不是。」
马七没有再问她为什么要撒谎。他能猜到理由：如今那死掉的并非夏瑾的
弟弟，而夏瑾的弟弟夏谦又在同样的时间失踪。此事若稍作联想，官府便必定会
将杀凶手怀疑到夏谦上。
而更重要的，便是那名巨汉——他手中那把耀眼的金刀代表什么，马七再清
楚不过——那是天子的护卫所携带的兵刃。当年先帝南征时，曾被孤身困于江岸，
危难之际，正是靠着三百名金刀卫与五千南军追兵拼杀，才冲出重围。
而如今那具无名死尸，竟引来了一名金刀卫的注意……
「马七——」夏瑾叫住了陷沉思的马七。
「嗯？」
「你再说清楚些，我弟弟他……昨晚你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又见了什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