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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径，不好定罪。但古代是
治社会，罗织罪名不是什么难事。如张太监这种富贵家，既然有白贵的背书，没有后顾之忧，眼馋张太监财富的不在少数，都会如鬣狗一样围上去，啃噬残躯。
而这种事
……，还不足以对白贵造成毁誉。
太监，本就被文官所唾弃，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张太监又不是三宝太监这种好太监，他名气很差！
别说白贵和张太监有了冲突，即使没冲突，这种死了，也不会有怜悯。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就被师傅削去了
发。我本是……
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
虞姬
神恍惚，唱着《思凡》。
他忽的瞥到了段小楼，又看到了白贵，笑道：“你是真霸王，他呀，是假霸王！假霸王终究成不了真霸王，登台的戏子再唱也是假的……”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段小楼惊了，好半天才缓过神，看到程蝶衣这幅模样，先是连忙给白贵道了声谢，就摇着程蝶衣的肩膀，询问道。
“我没事。”
程蝶衣回过神，清醒过来，推开段小楼。
他勉强笑了笑，对着白贵敛衣道：“此次多谢白先生助力。”
“小事罢了。”
白贵摇了摇。
他只能帮一时，帮不了一辈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行，可要是让他帮程蝶衣一辈子，他是做不到的。
他挽着白秀珠，两朝着楼梯下面走。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小事，没什么可值得在意的地方。
等下了一半楼梯。
他回首，看了一眼程蝶衣，问道：“虞姬，你刚才唱的‘小尼姑年方二八’这是什么曲子？”
“是思凡！”
虞姬回道。
“后面怎么唱的？”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就被师傅削去了发。我本是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虞姬继续唱。
“这句话错了，你应该唱你本是男儿郎，不是娇娥，你
戏太
了！”
“戏太，纵使值得别一观，可于你自己，却是不好。”
“与戏要分开！”
白贵摇了摇，言尽于此，带着白秀珠下了楼，就没再回。
“蝶衣，白先生说的对，戏要分开。”
“你戏太了。”
段小楼劝道。
这句话他给程蝶衣说了无数遍，但说完后，还是无济于事。
不过作为师兄，他能尽的义务只有这些了。
怎么活是自个的事。
不是他的。
“嗯。”
令意外的是，程蝶衣这次点了，镇定说道：“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儿郎。”
他从戏中走出来了。
很自然的走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