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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执象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大明有了蒸汽机，这一两百年都没有进行工业化了，大明根本就不缺劳动力……
也就是海洋航行的特殊，才有蒸汽机的用武之地。
在陆地上，也就是修宫殿的时候用一下，因为那些大型部件，
力很难运输。
“唉……”
张执象幽幽的叹了
气，感觉历史给大明开了个玩笑，张永焕听出
意，问道：“蒸汽机很重要？”
“嗯，关乎文明之兴衰。”
“文明……”
《易经》有言：见龙在田，天下文明。文明的释义往往是“光明”，但张执象的语意，明显这是比国家更高级的概念。
应该指的是华夏。
事关华夏之兴衰么？这样宏大的命题，张永焕也理不清，叹了气，说道：“此次进京，或许可以向陛下提醒一二。”
其实也没有什么用，朝廷没钱。
户部一年二百万两银子不到，能做什么事
？工部有自己的库房，可那又如何？他们预算就没够过，年年都还向户部讨钱呢。皇帝下旨做事，户部肯定是哭穷的，到
来还是要皇帝自己调拨内帑。
嘉靖帝是个极聪明有能力的。
登基之初将查抄豹房得到的五百万两银子都送到了户部国库，从而堵住了悠悠之，转将八虎抄家之后，却捞到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全部收
了内帑。
有钱，也是嘉靖皇权的基本保障。
至少做事他能拿出银子来，不必受朝廷掣肘。
当然。
从正德帝只有五百万存款，而八虎抄家能有一千五百万来看，即便是忠心的太监们，给皇帝的也不到三成……
而皇帝拨银子做事。
百万两银子拨下去，能有五万两落在实处就不错了……
蒸汽机的事，多半是办不成的。
这种凭空耗钱研发技术的事，工部也不会去做，反而会以“你研究蒸汽机是不是想造海船开海禁”为理由斥责违背祖宗之法。
当年老朱用来治
，永乐用来吃独食的法令，已经变成了绞死皇室的绳索。
皇帝的眼光只准放在大明陆地上，休想再看海外一眼。
张永焕想了些事，不由缓缓摇，就算没有寒
来临，大明王朝也持续不了多久了，一个朝廷没有了做事的能力，就只能等待崩溃灭亡。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练武吧，先别想这么多。”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