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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从容而温和的声音，对自己说道：“这不是劫，这是命。”
九灵元圣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拼了命地积攒
，拼了命地打
寝宫禁制，来到这里，他知道这世上有诸多劫难，自己想要开辟智，需要历经一道劫难；想要化出
形，又是一道劫难；想要修行，步步艰难，便步步是劫。
劫跟命，不一样。
劫是自己找的，命是上天安排的。
皇帝继续说道：“再来一万次，你还是会死在这里。我不会让你活下去。”
九灵元圣有些恍惚......
他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他笑了笑，声音沙哑，一
气缓慢从喉咙里推了出来，问道：“这是......要让我......认......命？”
皇帝点了点
。
九灵元圣拿着一种悲哀的眼看着皇帝，他咽下了一血水，于是声音便变得流畅了许多，声音仍然颤抖，问道：“你觉得劫可以渡过，命就只能认了？”
皇帝再一次点了点。
“所以我主的死，也只是命了......你杀了那么多的，都是他们命中该死，你登上这个位子，不是因为你曾经付出过，曾经牺牲过，曾经争取过，而是因为你命中注定会登上？”
这一次皇帝没有点。
九灵元圣冷笑着吐出一猩红的血水，不屑道：“你竟然相信命运这种烂狗屎，她真是错看了你。”
皇帝站在云端，他无悲也无喜，只是静静听着这将死的狮子，不断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我的主，她生前最不信命，她要自由，要长生，所以我能够追随她......无怨也无悔。”
“你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恶心的，令作呕的......哪怕坐上了皇帝的位子，也改变不了本质，你永远也无法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上，你欺骗了我的主，你欺骗了那些曾经追随过你的亡灵。”跪在云海上的男，一字一句，盯着皇帝的眼：“你不要忘了，你曾经对她许诺过什么，她后来封敕了整座寝宫，跟你回到了6地，我没有等到她解封的那一天，我却等到了拔罪古剑灵智的消弭。”
“她死了。”
跪在云海上的狮子，咬牙切齿道：“为了主开辟第二世，你可知我付出了多少，又苦苦熬了多久？那些跟随我的妖君全都被我炼化，最后我耗尽了在寝宫内的念，这才有了主的第二世坐忘。她有通天彻地之才，可以证道不朽......你告诉我，她究竟是如何死的，你又是如何保护她周全的？”
皇帝微微的沉默。
然后他风轻云淡的开道：“她被我杀了。”
跪在云雾端的狮子怔住了。
九灵元圣呆呆看着皇帝。
皇帝的面容上没有
，看起来像是极致的漠然，大道走到最后，便是无二字。
“我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我记得我说过什么，我不会让这世上的其他伤害到她。”皇帝轻声道：“每一个字都不会有差错，如果违背了誓言，我的道心就会碎......所以我亲自杀了她。”
他皱了皱眉，道：“不要拿那种眼来看我......我不相信有所谓的第二世，你的主早已经死了，活出第二世的是‘泉客’，是妖族天生的主宰者，没有比我更清楚，大隋天下最大的敌是什么。”
跪着的男，已经没有力气攥拢拳。
他怔怔道：“你......怎会冷漠至此.......你本不是这样的。”
皇帝并没有回答九灵元圣，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他活了太久，经历了太多，许多会觉得，自己想象中的皇帝，与真实所见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所以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
“元圣，一切都结束了。”
皇帝轻声开。
“我曾经答应过她，让你活过五百年，你若是不愿意苏醒，一直长眠地底，等到我死去......或许可以逃过这场宿命。”他淡淡道：“你死去之后，骨
和血，我都会保管着，这片大地上将永远有着你的子民......替你活下去。”
以后每一年，大隋的狩猎
，也将获得更大的丰收。
跪在云海上的狮子，看着皇帝伸出一根手指，即将点在自己的额上。
一切就将落幕。
他喃喃问道：“你对主说的那些誓言，都是假的么？”
那根手指并没有落下。
皇帝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每一句都是真的。”
从相见，到相识，到相
......再到最后的离别，他说了许多誓言，每一句话都与道心紧紧贴合，若是他撒了谎，那么将再也无法在修行上突。
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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