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院

个红团子，也算猜出三分缘由来，当下笑了一笑，也随了他的心思，一只手拉着裙子，一只手握住苏瑾的手，两就像是两只蝴蝶，也不理会那什么茉儿。赶紧就离开了。

独独留下的那个茉儿，看着自己亲娘说过要好好相处的漂亮哥哥苏瑾一下子拉着一个从没见过的漂亮小姑娘跑了，一时间也是愣住了，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摸了摸脸，忽然哇哇大哭起来。

边上的丫鬟看了半天，在一边又笑了半天，才匆匆过来，又是哄又是劝，末了，还顺着这个茉儿的意思。将她送到老太太叶氏的院子里，方才离去。

而此时，敏君早就跟在苏瑾的身后，到了叶氏的屋子请了安，笑着陪说了好些话。叶氏是个老太太，年岁颇大了，但却不差，一身茄紫富贵如意花纹的绸衣越发衬出她的好气色。此时她躺在那里听着敏君说些小笑话，还能顺着话讲几句，丝毫看不出老容易疲惫的特点。

“有个在外面赶路，天晚了，想到附近的寺庙借住一宿，但又担心寺僧不答应，就上前对守门僧说：‘我有一件世世用不尽的物件，想送与宝寺。’寺僧一听，自然高兴，招待得特别恭敬。”敏君随说着笑话，一双眼睛却在苏瑾的身上转悠：“第二天一早，寺僧前来问好，并探问世世用不尽的究竟是什么物件？老太太，您猜一猜，到底什么东西能支应过去？”

“这怕是难说话了，这天底下什么东西能世世享用的？就算是封妻荫子的王侯之位，也不定能时代享用呢。”叶老夫说起这个，倒是生出几分感叹来，好是半天，方才又与敏君道：“老婆子猜了半，也猜不出一个，这次也不费那个心了，小丫你就说吧。”

苏瑾在一边听了，忙笑着道：“老夫疼小辈，方才不拆台儿。要不然，您走过的路，比敏妹妹走过的路还要长，如何能猜不出来呢。”

叶氏闻言笑着摸了摸苏瑾的，看他对敏君很是喜欢的样子，又看着敏君带着笑的脸。倒对先前冯氏暗示的话多了几分点的心思：“倒真是一对儿会说话的，怪道你母亲存了那样的心思。”

苏瑾闻言，俊脸微红，忙就是推了敏君一下，与她使了个眼色，笑着道：“老太太问你的话呢。”

“分明老太太说的是你。”敏君的脸色也微微发红，她嘟囔一声，方才继续接着话道：“那自然早有准备，他指着先前他搁在佛像前的一捆竹帘子说：‘用它做剔灯，岂不世世用不尽？’老太太以为，这话说得如何？”

叶母闻言细细一想，方大笑出声，道：“这确不错。寺庙之中海灯不不绝，总归须得大放光明的。这剔灯，倒也与和尚用得着。难得如许多，正和了那世世享用不尽的话。”她正是笑着，那边忽然有丫鬟回话道：“茉姑娘来了。”

“茉儿丫也来了，这可巧……”这话还没说完，叶母抬就瞧见她中的茉儿丫一身新地闯了进来，那妆容衣裳，老太太一看清楚，由不得愣住了：“你、你这一身……”

“老祖宗，瑾哥哥他……”那茉儿抬看到素来待她好的叶母坐在那里，苏瑾并那个不知名的姑娘也在那里，竟是哭哭啼啼起来，她脂厚重，这一哭，脸上越发得狼狈。

叶母此时由不得大怒，她看着这个茉儿，想到这样的竟也是自己的远亲，再思及先前冯娴嫁为她的儿媳，行事款段俱是与她不同，处处都显得她小气不得体儿，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哪怕下瞧见了，只怕也觉得自己这样的长辈，竟不如小辈知事懂礼。此心一起，立时将先前对这个茉儿的几分欢喜化为乌灰，厉声唤了丫鬟过来：“好生将表小姐带下去收拾一番，如此贻笑大方，如何使得！”

这话一说，苏瑾便长长出了一气，他与敏君对视一眼，忙起身劝老太太。只是叶母向就是个左的，此时生了恼怒，自然听不得小辈的话，说了两句，就径自打发了两出去。

苏瑾见了，也顺着话带走了敏君。待得出了屋子，他便松了一气些，笑着拉着她到了一处假山石下，坐着说话：“总算出了一气，那茉儿往虽然是个行事不妥当的，今却真……”

这话还没说完，那边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半晌后，一个孩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碧环姐姐真真是厉害，那茉儿姑娘，便是小少爷也得让几分。谁知道你竟有这样的手段，轻轻巧巧几句话，就让她在老太太面前闹了个没脸儿。今儿这事出来，老太太必定不喜她们母，看她们后拿什么在府里横行！一表三千里的远亲，也在我们面前装主子，要没了老太太的看护……”

“就你多话，这事儿我原不该手的。”就在这时候，另一个柔和的声音忽然响起：“只是瞧着她闹得太过份，瑾少爷是咱们的主子，他不舒服，咱们哪里哪能得顺心的。偏生老太太喜欢，我也是没法子，方才那么说的。原想着这事儿出来，老太太或许哪天听见了，就好了。怎么去也想不到，那位茉姑娘竟是这般的才，生生穿成那样子闹到老太太的面前。”这话虽然说得委婉，但里的语气着实透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