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困龙入海

李世民很高兴，不仅身子坐直了，连表都变得眉飞色舞起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是东阳第一次主动开，李世民感觉到，父之间存在好几年的坚冰，正在一点一点的敲开，碎裂。

“尽管道来，不论你看上何，朕必予之。”李世民强抑着内心的激动，沉稳地道。

东阳垂睑，眼观鼻，鼻观心，淡然道：“儿想向父皇讨取武才。”

“武才？”李世民一愣，脑海里回忆了片刻，忽然有些愕然：“你所说的武才，莫非是应国公武士彟之次，贞观十年宫的那个？”

“正是。”

李世民的表变得愈发怪异，不自在地道：“宫中宫才无数，通道家者亦不少，你纵想要昭仪，朕亦不吝予你，为何你偏偏看中了那个武氏？”

东阳垂道：“去年上元夜，儿与其他的兄弟姐妹宫朝贺父皇，那时武才随侍父皇身边，儿与她聊过几句，发现此对道家颇为通，而且温和，大方知礼，善言而不媚，博闻而不扬，颇合儿脾味，还请父皇开恩……”

李世民竟然迟疑了。

是的，东阳要谁都没问题，唯独这个武氏……

武氏随侍帝侧三年，三年的时间，足够令李世民了解她了，很遗憾，印象是负面的。时愈久，李世民越发觉武氏此城府颇，而且手段毒辣，那个有名的“一铁鞭，二铁楇，三匕首”的典故更是宫闱尽知，由此可见其心。这也是李世民将其贬掖庭的最大原因，留此在身边，李世民表示很没安全感，晚上睡不着……

本以为武氏只是天家的一个过客，打发到掖庭后便永远消失在李世民的视线中，可谁知道今东阳好不容易开。却指名道姓非把武氏讨要过来，说实话，李世民此刻满腹不愿。

沉吟片刻，李世民缓缓地道：“朕知你修道清苦，寂寥孤独，所以，你的任何要求朕都愿答应你，你……不像那些兄弟姐妹，自小你便很懂事。也很自律，朕的印象里，你似乎从来没主动向朕要求过什么，除了李素……”

东阳原本表平静，可听到李素的名字，顿时俏脸一寒，脸上顿时布了一层严霜。

李世民知失言，李素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隐痛。也是父隔阂的最大原因，此时提到他。委实不妥。

于是李世民咳了两声，略过了铺垫，直接道：“宫中任何，尔可自取，朕无不应者，唯独这武氏……东阳啊。非朕不愿给，朕实担心你后驾驭不住她，此非轻与之辈，而你的子自小柔弱，朕……”

东阳截住了他的话。垂飞快地道：“父皇，儿仅此一求，只要她！”

话出，李世民脸色一滞，想到当年东阳哭着跪在他面前，也说过“仅此一求”的话，可惜的是，当年他并没有答应，今如果又拒绝，父之间恐怕真的永无和好之了。

“好，朕给你！这就命宦官将武氏从掖庭带出来，下旨命她留发修道，长随于你……”李世民咬牙道。

东阳闻言，脸上并无太多喜悦之色，仍旧平静如水，只垂首躬身，轻轻地道：“儿多谢父皇恩准。”

李世民叹了气，盯着她道：“朕再授你一道特旨，将来若武氏有犯上欺瞒者，以忤主者，以里通外者，尔可下令击杀，朕不罪也。”

东阳露出微微诧异的表，她想不通，为何一个子，却能令李素如此看重，也令父皇如此忌惮，这个子……到底是何来路？到底有何本事？

谢恩，起身，告退，东阳转过身，轻悄的脚步走到殿门时，李世民忽然叫住了她。

东阳转身。

李世民看着那张美丽却淡漠的脸，叹息一声，道：“修道清苦，你身子惯来不好，要多善待自己，还有，闲暇时不妨多进宫看看朕，儿们都长大了，都有各自的心思了，父皇……却已老了。”

东阳眼圈一红，差点哭出声来，死死咬着下唇，终究还是没说话，只是屈身一礼，退出了大殿。

殿内，李世民孤独地坐在案桌后，身形竟真的有些佝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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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的风仍然那么的森寒，冷，每一次吹拂都仿佛夹杂着百年的怨气和仇恨。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武氏一大早便起来了，穿着略显旧的襦裙坐在殿外的石阶上发呆。

自从绿柳每隔十送吃食穿用之物形成规律后，武氏的脸蛋渐渐恢复了往的红润，回到了当初随侍帝侧时的颜值巅峰，在这堆积了无数命和冤屈的掖庭冷宫里，唯独她却过着养尊处优的子，掖庭里的管事见了她都得规规矩矩行礼，规规矩矩问好，望着她的眼充满了忌惮和敬畏。

武氏喜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