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第二百九十一章

。原来有出钱雇佣些市井闲专门往各家大户并举子住的客栈左近去宣扬得梦楼的新菜极好、早早就被高门大户的爷们订空了席面，再想吃也只能后、吃不着一的新鲜了。这等话若说给司徒磐等听自然无用，然说给办事的管事并寻常举子听，他们立时上钩了。

冯紫英闻讯思忖半道：“刺客时并不充裕，此计有些匆忙，他们亦有几分躲懒，便拿了七年前的法子来用。不然，何必将都引去得梦楼？”

秦三姑道：“二殿下此前一直被王爷拘在府内，昨是他出门第六。”

司徒岳的幕僚说：“正是从他出门次开始，刺客便雇了满大街说去。雇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白净面皮，自称是得梦楼的伙计，而得梦楼并没有这个。”冯紫英立命画影图形，全城缉拿此。

是傍晚，秦三姑辞了几位同僚邀约一道用饭，骑着马悠悠往家走，果然在烧饼摊子前瞧见贾敘正与家卖烧饼的老汉闲聊，含笑跳下马来。老汉乐呵呵递给她一个烧饼：“多谢姑娘时常照顾老汉买卖。”秦三姑接了，贾敘在旁给钱，他二执辔而行。

秦三姑轻叹一声：“他也算是自找的。”

贾敘道：“古话说，佛难救求死之，阎王爷要谁三更死他便活不到四更天。”

秦三姑道：“惟愿今后王妃莫要再来与我添堵。”

贾敘瞧着她道：“王妃只怕与你不死不休了。”

秦三姑眉一动：“嗯？”

“有其子必有其母，王妃娄氏实在与昨刚死的这位有几分相似。从前子皆平顺，平顺则不惯自省；接连数次挫败，或者因你而起、或者你对了她错了。她既不自省，唯有恨了。又不敢去恨燕王，想恨刺客偏不知刺客在何处、无法报复。切记，她这会子丧子、失颜面、死心腹，早已不同往，保不齐会发疯的。”

秦三姑想了半，摇道：“我分明与她半分息也无。”乃笑道，“我秦三姑难道是吓大的？京城里盼着我毙的多了去了，早年还上过战场，我只活的好好的。”

贾敘轻轻一笑，又道：“万一她得了半次手，你不可期望燕王替你主持公道。世子无错，他不会平白废世子的，故此也不会休弃世子生母。”

秦三姑横了他一眼：“这些事我早知道的。”

贾敘含笑道：“我知道你知道，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三姑道：“我们疑心刺客就是黑白双煞。”

贾敘皱眉道：“如果是他们，敢做这么大的事，收的钱必然不少。依着他们的习惯，昨晚就当出京去了，他们翻城门趟护城河易如反掌，三年五载不会再来。”

秦三姑道：“七年前还有一桩旧案，手法极似。”贾敘忍不住扭笑了几声，挨了秦三姑一眼，她又道，“我疑心会不会是同一个雇的。这两位我在京中多年从未听说过，旁又从哪里打探、雇佣他们做事？只是霍煊与二殿下风马牛不相及，不该有同一个仇。”

贾敘道：“他二俱是身份贵重之。暗算了他们，必有能得好处。有些好处是直愣愣的，有些好处是绕了圈子的。”他思忖片刻道，“当年霍煊跌断腿之后，他们府里有个当时朝廷安的探子趁机侍病得宠，养了个儿子。这算是一个得好处的。经由那事，霍煊身子败了许多，次年便死了，霍晟继位南安郡王，府中王妃掌了大权。他们母子是另一个得好处的。”

秦三姑哼道：“你们倒是一清二楚。”

贾敘正色道：“我们是吃这碗饭的，对这些事就如三掌柜对账册子一般。”

秦三姑嘴角带笑，又道：“霍晟与他母亲断乎不会替霍煊安上一个断袖的名；太上皇东狩、不可能雇杀燕王之子。”

贾敘想了想道：“听闻当年二皇子与霍晟好。”

秦三姑道：“二皇子平素行事颇有贵气，并久居宫，岂能想得出给扣断袖之名这等市井之事？”

贾敘道：“为主的不用把主意出得太明白，告诉下的他要个什么目的就好。”

秦三姑道：“他下的也都是些读书的习武的，也想不出那样的主意。”

“那大皇子呢？”贾敘想了想，“大皇子在市井中有，且他是个好撺掇的、身边有慧妃的。”

秦三姑蹙眉道：“依你所言，当年是二皇子或慧妃的撺掇了大皇子，借他之力暗算霍煊，以期霍晟能早继位南安郡王？”

贾敘道：“没有好处的事，不会有做的。黑白双煞佣金很贵。”

“那昨晚这件呢？”

贾敘微微一笑：“这件不是为了好处，是为了报复，或出气。”

秦三姑仍摇了摇：“陈王虽年轻，并不冒失，没有这么大胆子。”

贾敘偏想了想：“宫里的小圣呢？”

“没这个本事。”秦三姑思来想去并无绪，乃道，“太上皇之子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