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周夫子讲学

礼节。”

周度文此时才看到一旁的少，连忙躬身一礼说道：“见过帝姬殿下。”

这少便是顺德帝姬，每早早出宫来拜访周邦彦，多学词作之道，也学音律。周邦彦虽然在后世不出名，在这个时代，乃至后来几百年，周邦彦便是那名声显赫之辈，作词之，没有一不把周邦彦时时挂在嘴边的。

周邦彦的作品在婉约词中长期被尊为“正宗”。旧时词论称他为“词家之冠”或“词中老杜”，是公认“负一代词名”的词，在这大宋，词作不出周邦彦者，苏轼在词作一道也比不过周邦彦大名。名副其实的词坛第一。

“周公子，适才你说何来访？”赵缨络开问道。

“哦，是郑观汐来府上拜见父亲，正在大厅等候。”周度文答得一句。

周邦彦此时开道：“便请郑观汐内院来吧，如此会客也不显生分。”

周度文闻言又快步出去请郑智。

郑智拿着几本书籍随周度文往内院而来，见面先拜见了赵缨络，与周邦彦寒暄几句，便把手中的书籍呈了过去。

周邦彦接过书籍，翻看几番，疑惑道：“皆是回纥文，倒是还要找翻译一下。多谢贤侄厚礼。”

郑智笑着拱手：“伯父客气了，进得西夏皇宫，本也不知此书为何物，准备一把火烧了，问得俘虏之后才知是音律书籍，便顺手留了下来。此书与小侄也无甚用处，送给正好。”

赵缨络在一旁开道：“先生，不若把这基本书给我吧，我带到宫里去，宫里有能通回纥文，翻译好了再送回来。”

周邦彦顺手把书籍递给赵缨络，中笑道：“如此也省了老夫一番手脚，宫内自然是有懂得这回纥文的。多谢多谢。”

小厮忙碌一番，几就只暖阳之下落座，郑智来拜会周邦彦，主要是因为周度文。真到各自落座的时候，郑智也没有什么话题能与周邦彦这等文学大家谈论，如此反倒有些尴尬。

赵缨络却是先开了道：“郑大夫，东京中皆知你词作造诣非凡，前在艮岳也亲眼见识过，小子刚刚新得一曲，还请郑大夫不吝赐教，斧正一二。”

郑智一个两个大，在周邦彦面前也没有侃侃而谈的自信，此时见得赵缨络已经把纸张递了上来，也由不得拒绝，只有接过来读了一下。

读完之后，郑智又把词作往周邦彦递去，中只道：“帝姬之作，小侄读后觉得已是上佳之作，还请周伯父品评一二。”

周邦彦看了一眼郑智，接过词作，粗略一读，开笑道：“观汐倒是会说话，此词粗略一读倒是朗朗上，奈何不透心，有道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其中多是辞藻堆积，少了一分真实感，文章算是华美，却是流于表面，算不得上佳。”

郑智尴尬一笑道：“周伯父造诣厚，小侄差得远了。”

却是这一语，赵缨络面色一沉，接过周邦彦还回来的词作，自己又读了一遍，开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学生此词，便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贻笑大方之家。惭愧惭愧。”

这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强说愁也是正常，不知愁滋味之，总能以体会许多冷暖。

其实郑智读了之后，也是这种感觉，奈何郑智心中不自信，自然不敢随意开去说。此时周邦彦说出来，郑智自然是连连点。

周邦彦又接着给赵缨络上课，话语浅出，还不时改动几下原词，又把道理拿来说上一番，这便是周邦彦的自信了。连郑智这个文抄公也听得津津有味，感觉收获不凡，直感觉比自己上辈子的语文老师说得通透得多。

周度文在旁也是听得认真。本是拜访会客的场合，倒是成了周夫子为三个学生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