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这一手差得远，一般一般

阵必然是条汉子。”

这年轻总是愿意去证明自己的，更不愿意别看不起。

郑智闻言，对着老胡一笑，道：“你这厮，自己叫胡忠，给儿子就起个胡报国，兄弟之间才这么起名呢。”

老胡听言，以为郑智嫌自己儿子名字不好，答道：“要不相公给改一个名讳？”

“不改了，胡报国挺好，将来某给取个字即可。”郑智也只是玩笑一下，便是这忠报国，郑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又问岳飞一句：“岳飞，你背后可是有刺字？”

岳飞闻言一愣，哪里搞得懂郑智为何突然有此一问，愣愣答道：“相公，我背后并无刺字啊。”

这一句倒是让郑智也愣了一下，只道：“没有刺字啊，那便算了。”

“岳母刺字”这么有名的故事，原来是杜撰的，这一点倒是让郑智没有想到。

随即郑智又道：“小胡，你可愿随在我身边顶替你父亲的位置？”

胡报国听言，哪里还有不愿意，满心欢喜，连忙答道：“小的愿意。”

却是老胡听言全身一震，面色立马浮现出哀伤，出言问道：“相公，我老胡还能战啊，二石的硬弩随随便便就能拉得百十下。”

郑智此时收了一脸的笑意，面色严正答道：“老胡，你看你这满的白发，还是留在沧州过上几年舒服子吧，阵前用命半辈子，也该歇歇了。你这儿子当真不错，便让他随我上阵吧，过得两年再让他娶上两房良家，给你生几个孙子，你便在家中颐养天年，如此可好？”

郑智话语低沉，其实心中老早就想让老胡退伍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直等到此时才说出来。

老胡闻言，似乎也知道郑智心意已决，两眼泪花滚落，却还是又说一句：“相公，我老胡征战沙场二十余年，回到家中闲赋，怕是死得更早，还请相公收回成命。”

“唉……战阵熬啊，四十岁的便满白发。你还是留在家中吧，换个权职，当个经略府守卫指挥使，你便帮我把这经略府护卫好。军中白发年长之，以后都到经略府守卫营养老去，都给你麾下去。”郑智话语说得极慢，便是自己也有些悲伤。

一个西北土生土长的汉子，十几岁参军伍，与党项打了二十年仗，上阵无数次，都侥幸活了下来。又随郑智转战几地，来去几千里，每战都在阵前。一个这么过了一生，不知是幸福还是悲哀，更不知是民族与国家的幸福，还是民族与国家的悲哀。

左右之，听得郑智话语，皆是悲从中来。气氛也变得极为低落悲伤。

老胡一个军汉，面对尸山血海从来不皱一下眉，此时却是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似乎还想再挽回一下，中还道：“相公，我老胡当真还能杀敌，带我上阵，必然不比差。”

“老胡，并非你不能杀敌了，只是该到你享福的时候了，我等杀敌是为何？不过就是为了百姓能安宁度，如今也到了你安宁度的时候了。你可不要小看了这新差事，守卫经略府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出了差池可要拿你问罪。”郑智又道。

牛大也上前劝解一句：“老胡，你放心就是，我在阵前砍的，一半算你的。你便好好在经略府当值。你这儿子我也给你看好，必然让他回来给你生孙子。以后你便在家中教孙子箭，孙子长大了也好再随官上阵。我的儿子也送到你家去，让你教他习。”

老胡慢慢低下了，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随即翻身下马，从马后取出自己的弩弓，走上前去递给自己的儿子，随即说道：“这张弩最好用，威力不凡，百十步内能重甲，准度极佳，以后阵前，专军将。”

小胡似乎也懂得许多，不似之前那般跳脱，恭恭敬敬接过弩弓，答道：“老爹放心，儿子知道的，专军将，一一个准。”

“嗯，相公让你谁，你便谁。”老胡忽然又认真代一句，想来也是想起了什么事，怕自己儿子以后会拖后腿，便是再三叮嘱。

“父亲放心，儿子岂能不从军令。”小胡又答。大概以为是自己父亲代自己要遵守军令。小小年轻自然也想不到太。

老胡点了点，也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再去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

郑智自然知道老胡话语之中的意，心中更是感动，当初当朝殿前司太尉高俅，老胡也是豪不犹豫，抬手就。这份信任与义，已然不是普通军将之间能有的了。

便是郑智要起兵造反，老胡也会拿命跟随。

“老胡，且上马，再往前去看看骑兵练得如何。”郑智岔开话题，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