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双赢

休息的地步，一个个的即便是打造完成一件，也只是喝水便开始下一件的制造工作，更有甚者就连喝水时工具都没有放下，完全是一副随时准备着敲击铁料的架势。

陈凯带着郑成功等转过了铁家铺子，这里其实还有不少的空铺子，暂且还没有铁匠主，不过郑成功此番倒是带回了一些，只等着他们安置了家小便会过来上工，而在此之前陈凯亦是预估了这些，才在建造之初留下了如许多的空房子来。

铁匠铺子过后，再转弯就是木匠们的工棚。此时此刻，木匠们大多都是在安装长枪，也有在制造刀鞘的，得了陈凯的授意，他们也就是点了点便继续忙碌着。经他们的手，郑成功接过了一把刚刚安装完毕的长枪，示意众退散开来，长枪在郑成功的手中挑扎挥刺，虎虎生风，俱是军中技法，尤是其进退之间，有章法，就算是如陈凯这般的“武盲”也能看出其武艺之高。

“国姓武艺高强，下官佩服之至。”

郑成功收枪立定，面不红，气不喘，倒是陈凯这句马拍过，却难得的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陈参军过誉了，吾的枪法，比之定国叔，比之陈侯爷，都是不值一提的。”

定国叔自是郑鸿逵，这个陈凯是知道的，郑鸿逵早年是考中过武举的，和郑芝龙那等海商出身不同，武艺上定是不俗。这一点，陈凯没有见过郑鸿逵，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但是陈豹就在眼前，这几个月也是多有往还，按着陈凯的思路，以着陈豹这“三尺六”的体型来看，腰身大、底盘低，还是个海盗，那就应当是赤脚站在甲板，拿着把刀片子砍才符合形象。可若照着郑成功的说法，却还真的是不可貌相。

“国姓过谦了，定国公的武艺高超，乃是中过武举的。末将的那点儿手段都是些野路子，才是真正的不值一提。”

陈豹瓮声瓮气的谦虚着，陈凯也不知改信哪个，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这群中，数他的武艺最是稀松，因为他压根就不会任何武艺，最多是比他们多看了些年武侠片和武侠小说罢了。

“这枪，当还需上漆，是吧。”

“回国姓的话，确实如此。早前没有漆匠，出征时只得如此了，前番洪伯爷招来了漆匠，武器该上漆的都是要送过去的，上漆晾后再行库封存。”

“嗯，陈参军用心了，洪伯爷亦是，嗯，很好。”郑成功点了点，看样子似乎也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脆对众言道：“大军出征四月，南澳将校官吏恪尽职守，凡是皆出于公心，吾甚是欣喜。”

做出了总结，郑成功看上去很是开心。军器工坊的巨变，这里不只是陈凯的努力，更少不了洪旭的大力支持，这些都是他看在眼中的。

当年在南京，郑成功目睹弘光朝象，就曾有过“我朝委实无，文臣弄权”的感叹。现在洪旭负责南澳政务，陈凯掌管军器工坊，二此前因尤二一案是有嫌隙存在的，甚至陈豹、陈辉等还暗地里给陈凯使过绊子，但是现在看来，二这期间不光是从无弄权之恶，更能融洽相处，将全部的力都投注于发展的大事上，实在是难能可贵。

再看时，郑成功于洪旭和陈凯的目光已是于旁有了极大的区别。尤其是洪旭，其中或许还掺杂了一些对于气度恢弘的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