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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
茧而出，超越巅峰。
“于是，他创造或者说利用了上千个虚拟世界，将自己的意识分裂成上千份，分别投
这些虚拟世界，相当于用上千个分身，去鸿蒙天地和滚滚红尘中修炼。
“一千个分身同时修炼，修炼速度至少提升上百倍，更能在无数段亦幻亦真的经历中，看清楚自己魂的每一条褶皱和缝隙。
“不，不仅仅是你我这样的智慧生命，他甚至幻化成一只蝴蝶或者一条蚯蚓，去体会以‘
类’的身份绝对体验不到的经历，然后，再将所有的分身凝聚到一起，提炼出一个全新的真我！”
万小天听着听着，下
又不由自主垮下来：“这，这太玄了吧！”
“太玄了？那我换种容易理解的方式复述一遍——”
老李揉了揉鼻子道，“你就当有个男穷极无聊，又因为某种并不重要的理由，还没准备好和他老婆见面，于是就下载了上千个虚拟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并且自认为在游戏中得到了大量的宝贵经验和全新的生感悟，我这么说，是不是就容易理解多了？”
“……是。”
万小天点
。
“那么，重点是，你怎么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无聊男正在玩的虚拟游戏中的虚拟物呢？”
老李看着万小天，目光变得无比
沉，“是，你当然觉得自己有血有
，有炙热的
感和浓烈的想法，但这些都是可以虚拟出来的，只要有一座足够大的数据库，存储包罗万象的一切数据，并按照
密到极致的逻辑来运行，就可以针对所有输条件，输出近乎完美的答案。
“所以，你怎么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座虚拟的数据库，你现在所思所想所感所答，都是机械筛选和条件反
的结果，而我又怎么确定，我是在和一个‘’对话，而不是正对着一座虚拟数据库，喃喃自语呢？”
老李半眯着眼睛，明明没有喝酒，却似有些醉了，醉得睡眼惺忪，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万小天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绝大部分正常，都不会去思考这么荒诞不经的问题，这不是杞忧天吗？
“喂，年轻，你的脑子里刚才有没有闪过一个成语，叫‘杞忧天’？”
老李忽然问。
万小天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别误会，我并没有办法读取你的思想，只是随便猜猜而已，因为‘杞忧天’四个字，似乎最适合形容我刚才的问题。”
老李凑了过来，脸上挂着怪诞的笑容，“但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很怪吗？在你们‘天海文明’的历史上，明明就没有一个国家或者地方叫‘杞’，‘杞忧天’这个成语，又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呢？”
万小天愣住。
这个问题就像一道闪电魔咒，狠狠劈在他的大脑里，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每一个脑细胞都分裂开来，从里面绽放出了无穷无尽的，闪闪发亮的数据，仿佛自己和整个世界，都要同时崩溃！
“啊！”
万小天抱着脑袋，疼得想要打滚。
说来怪，这一层的厕所往常非常热闹，总有要进来使用，但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久，外面却始终静悄悄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结。
“抱歉，我并非故意要你难受甚至绝望，也不是说你就一定是虚假的，而我就比你真实多少。”
老李说，“事实上，我们同是天涯沦落，我和你一样不确定自己究竟是虚拟还是真实，不确定我和我的世界是否被创造出来，不确定我现在所想，是否真的‘我想’。
“对绝大多数而言，这种近乎扯淡的哲学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确是‘杞忧天’。
“只有极少数会忍不住去琢磨，去思考，去修炼，去付出大多数眼中最宝贵的一切，追寻虚无缥缈的，或许永远都找不到的真相，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你说的，‘山在那里’。
“你我是同一类，我们都是各自世界的‘登山者’，仙路浩渺，大道崎岖，上下求索之是何等孤寂，能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小友，又是何等庆幸，这就是我在结束‘三千虚界，身外化身’的修炼之时，特地和你告别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