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如此
明大义，贤婿哪有不服？鞭子抽在蔡湘身上，疼在王汉心上，赶紧阻拦开，对蔡京认错，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请岳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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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哼哼，胡子翘翘，顺手扯下窗前白绫扔给蔡湘，训斥道，“看在
婿面上，这回饶了你，但有下次同类事
发生，便自行了断吧，休要回家惹我心烦。”
白绫扔到蔡湘脸上，小
只是个哭，悲催至极。
蔡京还要训斥：“还不快滚？”
蔡湘起身要退，白绫掉落，蔡京再骂：“带上一起走。”
蔡湘慌忙捡起白绫，倒退而出，大气不敢喘。
这番动作落在王汉眼里，无比心疼，却又惊恐，这才知道蔡京远非常。那鞭子看似抽在蔡湘身上，其实是抽在王汉心里，威慑力极大。
骂退了蔡湘，蔡京和颜悦色和王汉说话，问他著书一事进行的如何，火药局建设如何，炼钢厂进度如何，问到最后，轻描淡写地问：“郓城的琉璃厂如何？工生产可还顺利？除去琉璃缸，还有没有其他新型产品？”
问的王汉错愕，回答道：“下步计划将琉璃和家居建设相结合，新产品暂定为琉璃窗，比起纸窗透光度更好，也更严密。”
蔡京赞道：“如此甚好。”又说到朝政，问王汉对艮岳之事如何看法。
王汉直说，建造艮岳，不出十年，大宋必
，届时盗贼四起，民不聊生，十五年后，真建国，先灭辽后灭宋，国
家亡。
蔡京道：“你是玄弟子，具有绝世才华，区区一座园林，无非是花费银钱，怎么就断送了大宋国运？兵将之过，却推脱至皇帝身上，是何道理？官家建造庄园，可曾少了边境将士俸禄粮
？既然不少，兵将为何不敌真？好，按你所言，大宋因为一座皇家园林断送国运，那辽国呢？辽国未建园林，他们又如何败于真？”
王汉道：“辽帝和宋官家并无区别，都是骄
奢侈败坏朝纲，千里之堤，毁于蚁
。”
蔡京正色道：“这个朝纲是百官定制，朝纲混，乃是百官之过，怎能怪罪于皇帝？各位大臣尽忠职守，又怎么会？”
对话至此，王汉不再多说，心里豁然开朗。这个朝纲是蔡京把持，自己说朝纲混，等于是说蔡京不好，他怎么肯服？
讲道理，蔡京有才华，有能力。那官学，福利院，四通八达的官道，夹锡钱，盐政茶道马政，那样不是蔡京兴起，那样初衷又不是为了富国强民？
只是执行过程混，这是整个官僚体系的锅，非是一之过。
蔡京是
，可这也是躺在大宋这个巨肩上，他当然不希望国运衰弱，只是方法用错，太过宠惯赵佶。
在蔡京眼里，一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皇帝，那就是好皇帝，至于朝政运转，自有百官把持，无需官家
心。从某方面而言，这个大宋不是赵佶的天下，而是蔡京的天下。
所以，自己想要大宋好，最先要对付的不是赵佶，而是蔡京。
蔡京仍在喋喋不休，王汉面上沉默，心里却在思考，对付蔡京，该用何种方式？一刀杀了最爽快，但问题是，蔡京死后，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朝堂上，有那些能供自己使用？
想着点
，有了计较。
王汉点，蔡京还当他是听进自己的训斥，面上表好看了些，拿出长辈的架势，开始指点。
“为官之道，首要便是搞清自己的效忠对象，你是大宋的官，便要尽心尽力为官家着想，官家高兴，便是天下之喜，官家高兴，你之所图才能达成，如此简单道理岂能想不明？还要学那章惇曾布之流，你看他们的抱负几时得到过施展？”
“要成事，必先得官家支持，君臣之道，和百姓邻里相处并无不同，你之所欲，他之所求，总要相互满足，方能长久。一味拒绝阻挠，只会让反感。当今官家登基以来国运昌盛四海太平，边关连年大捷，官家想要增建皇宫园林有何不可？”
絮絮叨叨一大堆，王汉表示了解。
最后，蔡京说到杨文，“杨文送来一尊琉璃缸，在我府上打碎，我才知道，琉璃缸成本不足两缗。”
说的王汉心惊，抬看蔡京。
蔡京哼哼，“你我翁婿自然不会见外，不
我会贬斥杨文去南方，但你自己行事也要仔细，莫做那让嗤笑之事，传扬出去，丢我面皮。”
说完挥挥袖，“回去吧，善待湘儿，老夫还等着抱外孙。”
这一番训斥，刚柔并济，恩威并施，让王汉佩服。同时震惊，御史杨文是什么况？他都不认识对方，这杨文怎么会来点自己的炮？
王汉只是个武散官，除去鬼
通，政治管理一概不懂，在朝中不可能结仇，那杨文却来蔡京跟前点炮，挑拨离间，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要么是脑子进水，要么是故意挑事。
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