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不是蓝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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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灵馨早已睡下，房中留了一盏灯，因为陆哲尚未回来。

原本空的书房密室里，沐振轩住进来之后，变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房间，桌椅床褥应有尽有。

此时，陆哲就在密室里，跟沐振轩相对而坐，一起喝酒。

仿佛之前的剑拔弩张撕脸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依然是一对相亲相的舅甥。

“你到底想如何？”沐振轩问。他虽然受了一点内伤，不过问题不大。现在他需要搞清楚陆哲背后是不是有，或者他自己的目的。

陆哲闻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熬死我爹，当忠信伯？好像没什么意思。建功立业，当镇国公？太难了，而且没愿意给我机会。帮二皇子得到太子之位，甚至是当皇帝？这也太难了，最大的阻碍就是容国公府。不管君紫桓想不想当皇帝，有他们在，皇位都落不到二皇子上。”

“你没必要跟二皇子为伍，他没有赢面。”沐振轩摇。

陆哲点，“果然，我没猜错，舅舅你并不会跟你的曾经的妻儿作对。我倒是想跟容国公府好，但家并不想理我。”

“你做不了好，所以跟他们成不了朋友。”沐振轩冷冷地说。

陆哲轻哼，“舅舅倒是很了解我。我也没想做好。善被欺，我这辈子遭受的鄙夷嘲笑已经够多了。如果真的跟容国公府的走到一路，将会处处受限，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沐振轩问。

陆哲沉默了片刻，薄唇轻启，问了沐振轩一个问题，“舅舅认为，我想当皇帝，是异想天开吗？”

沐振轩狠狠拧眉，“你说什么？”

“反正我想出，怎么选都不对，思来想去，既然都要冒险，脆就玩大点，谁也不帮，只为自己，要那个最高的位置。”陆哲冷笑。

沐振轩冷哼，“你在做梦！”

“子过得不如意，还不能做梦么？”陆哲唇角微勾，“舅舅又如何知道，我的美梦，就实现不了？虽然如今看来，并没有任何机会，可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见。只要我坚定这个目标，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一步一步往前走，未必没有成功的那天。”

“这就是你冒充蓝羽公子，勾引孟娴的原因？”沐振轩反问。

“她？其实只是我临时起意走的一步棋，当下价值并不大，以后就未必了。重要关，孟丞相和宫里的孟贵妃若是能帮我，自然是好事。”陆哲说。

“你的野心太大了！”沐振轩冷声说。

陆哲声音低沉地笑了起来，“生苦短，总有一死，不能白活一回。舅舅你比我幸运得多，原本占尽了天时地利和，抓住机会，一飞冲天。你方才说我做不了好，所以跟容国公府的当不成朋友，你可曾想过你自己？”

沐振轩面色一僵，就听陆哲语带嘲讽道，“你又算什么好？我知道，舅舅你很能装，也的确成功骗了很多，但纸包不住火。说到底，舅舅你太贪心了。想要容岚，你就得做个好，不能有污点，因为她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任你伪装得再好也没用。想要权势，你当年就不该对容岚动真，只当做易。可你什么都想要，到来，便什么都得不到。”

沐振轩沉着脸不说话，陆哲起身，“我先回去，舅舅若是睡不着，不妨好好想想，你怎么能帮到我？我对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若是觉得你真的没用，便只能舍弃了。”

话落，陆哲出了密室，又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

等陆哲出了书房，在回房的路上，突然察觉一道寒意近，他眸光一凝，侧身避开。

来是个身形高壮的男，蒙面，看不出身份，手持一把长刀，杀意凛凛。

陆哲一直在躲，但来实力极强，攻势越发迅猛。陆哲很清楚，叫自己的属下出来就是送死，而他再不展露真正的实力去反击，也没有活路。

陆哲藏了多年，在不清楚对方来路的况下，他根本不想露底牌，但这需要赌上他的命。万一，对方真就是要置他于死地，他失去反击的时机，受了伤，实力减弱，到时候再想反击，也没有机会了！

陆哲估摸着，他的实力跟这个刺客几乎是相当的，没有明显的优势，所以必须更加谨慎。

当刺客掌风再次袭来，陆哲躲开，反手一掌后，拔剑跟刺客真正起手来。

两的战场很快转移到了忠信伯府的后花园。天气寒冷，这个时候花园里没有下。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两周身飞雪激，打得不可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刺客没能杀了陆哲，两依旧胶着，谁也无法打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