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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你去打
阵，使出浑身解数和他们斗。这是个……大阵。十五万训练有素的
兵经年累月磨练出来的大阵。眼下阵里的妖力，远非云山下那些乌合之众可比，连我都有些心惊。”
“一会儿……可能很凶险。”
红娘子看他：“但你会看着我死么？”
李云心也看她：“不会。”
她便淡淡一笑：“那我就不怕。”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浩瀚军阵中旗帜变幻、兵将往来。又过一会儿，持续将近两刻钟的扰动平息下来。后来的援军被编
浩瀚军阵，李云心与红娘子都感受到几乎
眼可见的变化。
眼下，他们仿佛是身处一个金光世界当中。
极度浓郁的妖力弥漫海天之间。倘若凝细看，甚至会瞧见空气中偶有淡淡的金色波纹垂落。这很像是玻璃上落满雨滴，而密集的雨滴最终连成一片，汇聚成水流缓缓流下。
李云心低声道：“他们要动手了。”
他转身看红娘子：“一会你不要急。不要急着杀
，不要急着冲出去。我需要你在保证自己
命无忧的
况下，尽可能叫他们调动更多的妖力。他们这个阵”
他想了想：“依我看是把十几万妖魔的力量灌注到几个的身上。但这么强的力量不是都承受得来。先来的该是妖将，但他们的身体撑不了太久你不要强攻，只拖时间。时候一到他们自然玩儿完。”
“等他们意识到妖将不能奈何你，也许会叫龙王上阵。这个时候，我想要来的龙王越多越好。但你也不要急我叫你退，你就退。此战必胜，你要信我。”
红娘子点。郑重地说：“好。”
李云心便向远处瞥了一眼。
海面之上出现十五个影。如果细细体察那里的灵力，会意识到阵中的磅礴妖力几乎都汇聚在他们的身上。这令他的魂看起来极其明亮，仿似十五
骄阳。但这既是阵法加持的结果，也是那些妖魔迅速地透支自己的生命力的结果。
妖将们很快欺近，开始叫骂。李云心记好，依稀能分辨出其中有几个熟悉的该是此前那个被红娘子一掌击死的浩瀚右将军身后的偏将。
那些偏将们因为自己主将的身死而遭到训斥，如今又明白这一趟是有来无回，因而胆气格外壮。远远地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喝骂嘲笑，似乎要先将心中郁结之气尽数抒发出来。可惜海妖久居海上，骂也没什么新意。无外乎是嘲讽李云心依靠一个
妖成事，自个儿却躲在身后，像是在吃软饭。又叫他有胆也出阵来，定要将他如何如何。
可石柱上的两都不在意那些污言秽语。
李云心收回目光，笑了笑：“他们说的倒也没错。这次没有你来，我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小的时候李淳风有一次给我看手相，对我开玩笑说我这一辈子多有贵相助，将来必成大事。”
“以前的事，我不知道相助的那些算不算贵。但你是
庭的公主……该算是贵吧。”
红娘子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说起李淳风……我刚才见到他了。他叫我给你带一句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叫你小心。”
李云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红娘子看看他的脸色，简略地将遇见清水道的事都说了。
隔了一会儿，李云心将目光又投向远处
来的那些妖将、那军阵。忽然摇摇，意味不明地微笑起来：“黄雀在后。你说他是想告诉我，这个黄雀是无生仙门的浩瀚海大阵……还是他。”
“他说……你要找他问他，要救你母亲，就得先将洋面平定。”红娘子轻轻咬着嘴唇，“我看他……不像是……”
“坏？哈哈。”李云心转过身，走到石柱边。
他背了手，半边脸被黑色的绷带包裹，只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盯着那些距他不足十里、仍在近的妖将。这样站了一会儿才道：“我以前哄骗你。李淳风也哄骗我。虽然你不计前嫌也不怨恨我，可我做不到。这一点上，我大概比他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喜欢做混蛋事，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
红娘子张了张嘴。但李云心仿佛看得到她：“你要说你的君父……可你那君父，至少算是个真小。杀你炼你的时候，不会对你说自己有苦衷。他么……哼。无无义，抛弃妻子……他洗不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