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周遭的火气慢慢散去。真龙脸上出现饶有兴趣的表
。等李云心说完,她才道:“这么说你这几天在海上杀
,为的就是这件事么?”
“正如之前说的。为君分忧也是保我自己的命,不敢不用心。”李云心恭谨地笑起来,“再像画九公子一样为君画几个男宠玩玩儿?”
真龙终于微微一笑,然而意味不明:“希望你做事的目的,真如你所说的一样。”
李云心高兴地拍了拍手:“那么请君给我一件信物。我拿了这东西去见东海龙王,再把我们今
说的话改
换面对他说,叫他
信不疑。然后嘛,事
都
给我我叫这些
彼此争斗、为君上除掉大患,便可以再行咱们的计划了。”
“接下来用些时间将这些猪猡养大,君上又可以坐享其成,岂不美哉。”
真龙这时候似乎异常好说话。她点点
:“好。就依你。”
便伸手在自己的左耳摘了下,又在右耳摘了下。摘下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对耳坠。火红色,仿佛是两滴鲜血凝固而成。
她将其中一枚抛起,慢慢落在李云心手里:“这一对没什么大用,但是我以自身
血凝成的。九位龙子都晓得、也都见过。”
“如今你既然求信物,这就当作信物。你一枚,我一枚。”真龙又微微一笑,“倒也还有个通只要你还在海上,你在说什么若是我想听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也好叫我瞧瞧渭水君平时怎么做事、到底能不能做得成。”
她说了这话,留在掌中那一枚便隐去了。
李云心便将那枚血滴一样的鲜红耳坠捧在手中,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
来:“啊……乃是君的
血凝成的么?!我还以为君对我多有提防,哪里知道会将这样的东西
给我世间谁能有这样的荣耀?!”
说了这话便将耳坠捻起,小心翼翼地按到自己的额
眉心处:“我自然要将君的赏赐供奉起来就以我这皮囊来供奉吧!”
此时他的肌肤已重生,倒比被火焰灼烧之前更加白
。额
再多了这么鲜红一点,平添几分妖异的美感。
不久之前还几乎要翻脸……可如今却重成了君臣和睦的局面。
真龙微笑:“渭水君有心。那么,做事去吧。”
说了这话,空中光华大盛真龙的身形很快消失不见了。
真龙既走,四周墙壁一样的海水猛然下坠。可怕的轰鸣声响彻天际,巨大的力量以及狂
的
流几乎将海底都掀翻上来。大海仿佛被煮沸,任何生命都没法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存活了。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这片广阔海域当中的
流才渐渐平息。但海域已变成了浑浊的黄色,就像陆上那些刚刚经历了泥石流的河。与此同时李云心也已不在此处,而是出现在另一座岛屿上了。
亦是东海之上的一座孤岛。可更大些,有洁白的沙滩、茂盛的绿树、起伏的山峦,但并无
烟。
李云心盘腿坐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膝
放了一张纸,手里有一只笔。这张纸、这支笔,都很特别。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的确是世俗间最最常见的宣纸、毛笔。出现在穷酸书生的案
不怪,但在渭水君的手中,就怪异了。
礁石上还有墨被挖出一个浅坑,里面有些乌黑的汁
。但常年在海上的
应当刚看得出,这是鱿鱼的墨汁。
更加怪异的是,李云心用毛蘸了那墨汁、略沉思一会儿,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算是画了九公子出来”。
这句话,是他半个多时辰之前,在海上对真龙说过的。
“君上知道,我懂一些画道的手段。我以画道的手段,算是画出了九公子来”这一段话的最后一句。
书写上之后,李云心皱眉再沉思一会儿,又慢慢在纸上写了第二句
“也因着画九公子时候的一些心得”。
这句话,也是他之前对真龙说过的。
“所以我能比寻常
更敏锐地感知到君上的气息。也因着画九公子时候的一些心得,略知道……君上如今为什么要从我这儿寻找法子了”这段话的中间一句。
然后他沉思起来。
实际上,是在
脑中重现半个时辰之前的
景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他在这两次说话的时候,都将同一个因素加
进去、且作为关键点“画九公子”。
他此后做出的一系列推断,包括“真龙为什么需要他的法子”、“他的法子如何给真龙带来力量”,都是基于这一条推断得出的。
但为了证实他心中的某一个猜想,他将这个因素隐藏了起来、隐秘地试探。
那么真龙的反应是怎样的呢?
真龙听了他的许多话,说
“先不说你是如何得出这些推断的”。
这,是“先不说你是如何得出这些推断的。但的确是有些道理。那么,假使你知道的这些是真的,又如何保命呢”这段话当中的第一句。
但李云心明明已经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