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核心，做出蚣蝮来。再以蚣蝮为核心，做出你九公子来。”
“而蚣蝮的这个核心……就是为什么要叫你做这海上之主的原因了。”李云心看着他，“我曾经在云山的炁殿找到一枚令牌。非金非玉，其上有龙气。看着很像是咱们熟悉的、用真龙的鳞片做成的龙令。当时李闲鱼和我一起夺宝，认为那东西是垃圾……就被我拿到了手。”
“于是我是用它做的蚣蝮的核心。核心上有龙气，就可以引出龙族的本领、通。我将这龙气稍加引导，再借用乾坤子母盘上的力量调动了地气，终于画成了蚣蝮。”
“啧啧。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极少有像当时那么兴奋的时候。算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美好体验之一了。”
李云心说了这话，微笑着沉默一会儿。像是在回忆当时的
景、重新品味。
然后摆摆手：“画成了蚣蝮，该将你九公子的智和蚣蝮的躯壳融为一体。但这时候遇到些问题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我在渭城的时候……哈哈，你知道的，那个时候嘛。我除了保证自己智不失，还得需要信仰之力、愿力。而为你塑造真境龙族身，则需要更多的力量。蚣蝮的身子成了核心，那些力量就是要依附在这个核心之上的‘水气’。毕竟是从无倒有，魂魄不够用……于是还需要些别的。”
李云心一挑眉：“所以杀掉了通天君。拿走他的龙气合用。
掉了那两具骸骨不管那是什么玩意儿，也很合用。到底就有了现在的你。”
“那么，九公子，你猜一猜，做那枚令牌的你那蚣蝮身的核心，你这
身核心的核心，是什么东西。”
他问了这个问题，九公子却没立即答他。
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不说。足足过了三四息的功夫才道：“你……李云心，你……为什么为我费了这么多的工夫？”
李云心笑了笑：“我答应过你的嘛。你帮我把在云山外面、苏玉宋掉的那些东西捡了、送给了我，我就给你新弄个身子答应过你的嘛。”
“而且我李云心做事你想，要办就办得漂亮。不然糊弄出来一个知道是我的手笔多丢，是不是？”
但九公子还看着他。过半晌才道：“……我再不吃你的朋友了。”
说了这话才低
看看自己的手掌：“那么到底是什么？”
“真龙的鳞甲。但被画圣改变了些气息。”李云心沉声道。
“你的身被塑出来、我正要将你点醒的时候，真龙的分身就在我面前出现了。”
“你该知道，真龙忌惮陆上的龙子。那时候想要叫我搅
天下就是为了削弱他们的力量、增强自己的力量。”
“我在云山用她的鳞片一角做了你的核心……实际上是意味着，我给她造了一个嫡系出来。不是什么龙元和妖魂结合就只是龙气而已。真龙一直想要的，就是这个东西、这个法子。”
“陆上龙子的身体里有妖魂，天生就有反骨。可你几乎就是她的血
，你没有。这个东西……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更像是道法、通。”李云心看着九公子，“君在云山下、在你面前现身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如今一想起真龙来、又是什么感受你体会体会看。”
实际上用不着体会。在世间就确有类似的例子存在。
许多总将一句话挂在嘴边“血浓于水”。这种血浓于水的感，在间是因为道德、习惯使然。千万年来传承下来的伦理道德体系，自一个刚懂事时起就不停地渗
他的脑里、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一个的思维。
叫他将这种思维模式
刻印在心中，变成几乎无法抹去的、近乎生理本能的东西。
智正常的雌兽杀死幼崽这种事常见。可智正常的在寻常时候杀死孩子几乎不可能。便是狠心的儿
要打杀双亲，心中也总有许多过不去的坎儿。
然而两者都是生物罢了。比它们多的，便是几乎被固化为生理本能的伦理道德体系。
倘若将这种“体系”以通的形式完全化成“本能”便是九公子如今的形了。
九公子愣了愣。
他甚至用不着“体会”，便晓得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在云山之下见到真龙君时，身体里升腾出来的是难以遏制的亲近感。同李云心在东海上提到真龙时，心里是平和、喜悦感。他想要试一试、试一试在心中生出“杀死真龙”这个念。
然而这种“想要试一试”的念刚出现，便被他本能地遏制了。
这种一种极特的体验。这种体验，类似李云心从前的那个世界当中某一类特殊群体的体验。
他从前接触过一类那类的胼胝体被切断了。胼胝体，是连接左右大脑半球的经束。而的大脑左右半球则是有分工的左半球说话，右半球则不能说话。当给这类的左右眼分别看一件东西的时候，便有异的况发生。
譬如给左眼看一只橘子，但将右眼遮起来。左眼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