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恐怖世界

王掌柜这时候还在笑，可笑容已渐冷，语气也凌厉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应决然第一次见他这个模样，下意识地又握刀柄：“这是什么意思？”

“唉。”王掌柜便叹了一声，顿一顿。似是在想该从何处开始给他说。但想了一阵子，只道：“要说这件事，应大侠先要知道另一些事。”

“譬如说，这天下间真正的主宰是什么？是间的帝王们，还是道统、剑宗的修行者们？”

应决然沉吟片刻：“我并不很了解仙中事。但既然你这样问，我又见过仙的手段该是仙们吧。”

王掌柜一笑：“嘿。只说对了一半。譬如庆国当中，面上的主宰是官府、朝廷。可暗处，还有行会、帮派、山寨。官府朝廷好比玄门的仙。而另一面应大侠该知道，还有妖魔的。妖魔……寻常极难见，却又是极常见的。这一点，应大侠该有体会。”

应决然自然有体会。他可是在李云心的龙宫里待过、在君山紫薇宫待过，亲眼见过妖魔的。

那李云心……自称渭水龙王。其实不也就是妖魔么？看样子还是个颇有名气的大妖！

他再想起自己走南闯北许多年，在各地见到的什么龙王庙、山庙、土地庙，以及形形色色的庙宇……从前以为里面供奉的、们膜拜的都是真。可这些子见得多了知道得多了才意识到……

原来一直拜的，都是妖魔！

那样多的妖魔，就潜藏在们的身边！

思及此处，他便觉得身上略略发凉。也不晓得心里的某种恐惧感从而来更说不清是对于什么恐惧。

王掌柜见他这样子，便点点，继续说道：“应大侠如今就该知道了、世间真正的主宰，乃是修行与妖魔。两者……数万年来一直相互制衡妖魔天残，倘若无约束必然祸世间。而玄门有牧养万民之责，又煌煌势大，因而妖魔并不敢过分嚣张跋扈，以免引起一场全面的战争。”

“应大侠还该知道，世俗间的百姓们膜拜妖魔的化身，是可以给妖魔提供香火、愿力的。比如你家渭水龙王虔诚膜拜他的越多，他的妖力也就越强。然而在从前那种相互制衡的势下，大妖魔们虽然可以展现迹迷惑世可一旦这样做了，面对的将是玄门修士的疯狂围剿。”

“因而大妖魔们多隐居山或者市井，倒是一些修士们并不放在眼中的小妖，频频显圣。这些显圣的小妖也会做些行云布雨之类的小小善事，因而玄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听到此处应决然愣了愣：“那么李云心他……是个小妖？”

王掌柜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家渭水龙王，可是大妖中的大妖！我说大妖隐遁，是说寻常的大妖。你家龙王，乃是妖魔之中的王族龙族掌管天下七分的水系，们膜拜的真龙王，指的便是龙族了！”

应决然便又“啊”了一声脸上的色稍显复杂。其实也说不好算是欣慰还是妒忌，或者是许许多多远超于此的感纠结在一处。

他想了一会儿，问：“那么……然后呢？”

“然后嘛……哈。”王掌柜吸一气，抬眼往上方看。其实上方只是黑沉沉的穹顶，什么都看不到。可他的目光却仿佛穿过了殿顶，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遥远的未来了，“然后，就是我同你说的，亘古未有的世要到来了。”

“一切都会改变。玄门将分崩离析，妖魔将现身世。到那时候，许许多多从前畏于道统威势隐遁的大妖魔们，都会想要获取更多的香火愿力。而香火愿力，分两种。一种乃是们的正信发自内心的膜拜，源于崇敬与喜。这一种，是很难得的妖魔要满足他们讨好他们引导他们。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很麻烦的事。”

“另一种是，则很简单了。就是恐惧。做起来更简单妖魔现身大肆屠戮，凶名很快就会传播开来，迅速获得大量的愿力。世一旦到来……妖魔们的优选，必是后者。”

他说到此处时，声音略低沉了。仿佛看到未来可怕凄惨的景，叫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有分量：“妖魔们，将争先恐后地想要建立自己的妖国不要什么帝王，它们自己便是世俗间的帝王与灵。它们将会施行恐怖血腥的统治，尽可能压榨每一个的血、。”

“这样的状况将会持续不短的一段时间。直到……越来越多的凡死去，世间愈发凋零。妖魔们将意识到它们如此作为无异于杀取卵凡之中的修士可以借助自己的力量修行。妖魔想要成长却要依靠凡。而一旦凡的数量降低到一定程度，它们将再难寸进，转而相互厮杀，以抢夺资源。”

“也就是在这时候它们才会意识到……从前玄门的那一套手段如今的手段，才是最好的。”王掌柜意味长地看着应决然，“有一个凡做帝王，成为妖魔在间的代理。而妖魔，为这帝王庇护百姓，令他们安居乐业。百姓们为此而感恩帝王，膜拜守护者，数量，也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