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降下来补充这些东西。”于濛放缓了语速，同时往山下看。
他们并没有
谈多久，因而山下的妖魔还没有动手睚眦似乎在同白云心争执些什么。可他看李云心的色并没有什么波动，就晓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
但他还是又往城外看了看。
小石城很大。到这时候阳光已不如正午灿烂了，城外的大片土地就笼罩在高大城墙的
影之中。一些低矮的树林、房舍也低伏在黄褐色的原野上，看着像是蛰伏的妖魔怪兽。
他收回目光，轻出一
气：“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补充什么东西，只是借罢了。”
“你应该见过昆吾子的手段，据说他曾经将整个
庭都倾覆了。玄境的修士出手，改变的是某些规则。所以当真需要补充些什么，云山本不必落下来的。因而云山要落下来的真正原因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李云心：“你想知道吗？”
李云心想了想：“我答应你。乌苏和离离，我会救。且尽快救。”
于濛微微偏了偏
：“还有呢？”
李云心轻轻地“哼”了一声：“只要你暂时不坏我的事不管你究竟是个身份，被什么
利用我也都暂时不管你的事了。”
于濛无声地点点。然后开说道：“因为要歇歇。”
“云山，依靠山中所藏的巨**阵驱动。那法阵，据说乃是许多万年前由天们赐下的。天下的天、流派，都有些弟子、掌门、宗座常年待在云山，其实也都是为了这件事修士们修出来的灵力，则可以驱动这法阵。”
“不过倒也不像是世俗中的苦力这些修行坐卧冥想，偶尔试法切磋，外散出来的灵力也就足够了。”
“但这法阵是需要维护的。”于濛想了一阵子，“阵法的根基乃是五行之力。因为常年在天上，土木二气是损耗最快的。大概每隔上五百年，就需要落下来要补充的不是什么
常的饮食消耗，而是这些东西。”
“但云山之于玄门，好比是最后的避世堡垒。万一有了最坏的结果天下妖魔势大与玄门为敌，那么在最最危急的时刻，还有云山可以依凭。因此这一点，只能被历代的圣知晓。这是为了防止被泄露出去可能的敌晓得了云山这唯一的罩门。”
“唔。”李云心皱起眉，想了想，“补充土木之气所以说补充这些东西的时候，阵法要停止运转。”
于濛点：“是。”
“详细说说。”
于濛便笑了笑：“没什么可以详细说的了。云山之中的核心阵法，被天布下了结界。那是圣也无法窥探的乃是天们的不传之秘，比道统剑宗画派这三派的法门还要
。哪里会容我们修习。”
“每到百年这云山落下来，土石要从余国运来，林木则可随地取材。这个过程……大概要持续一旬的时间。”
“一旬。”李云心想了想，“十天还是十年？”
“十天。”
李云心便踱了几步，往山下瞧了瞧。
白云心在与睚眦争吵，内容无非是“红娘子的归属权”。这很怪，倒像是两个凡吵架她此前可是因为不耐烦，随随便便就屠杀了数百的。
他们倒像是在拖延时间、等待些什么。
他静思了一会儿，转看于濛：“为什么土石从余国运？我知道余国的蓉城附近有个红岭城里半数的男子都在那里挖土。难道其实是为了云山这一遭？”
“余国的地气浓。”于濛答他，“红岭？大抵是吧。余国是个新月形，围着陷空山。整个余国境内地气都异常浓厚，因此用余国的土石是最好的。”
“地气……”李云心皱眉，“五行之气……我修的是画道。但画道的功法里没什么五行之气一说。倒是江湖上招摇撞骗的术士喜欢用五行来糊弄。至于土石补充土气……你从前也是做过圣的。应该晓得五行属土当中的土，指的可不是地上的泥土。道统和剑宗的法门里有这么说法么？”
于濛笑了笑：“自然没有。也自然说不通。但你要知道，这是天布下的阵法随糊弄几句也就罢了。当真解释得
了，岂不是将关窍也说了么？”
“你暂不要纠缠这个。我要说的是另一项”他收敛了色，“刚才我想了想、算了算。于是知道今年……大概正是云山要落下来的时候了。我再推算一下云山落在哪里你猜猜看，会落在哪里？”
“业国？”
“正是。”于濛肃然道，“云山，乃是一个倒垂的三角。它要落下来，是需要一个巨大的空间容纳它的下半部的。到这个五百年它正走在业国境内。而这业国里，能够容纳得下云山的，你再猜是哪里？”
李云心往山下看了看，吸一气：“我对业国不熟。但既然是内陆国……通天泽？”
“通天泽。”于濛微微点，“既然是叫泽，那么水处就不多。然而通天泽处，有通天湖正是你那二哥的居所。要落，就会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