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校毕业也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
,但在我心里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我沉下心思打开了申雨彬和栾雪莹收集到的厚厚一摞资料,只翻了前几页,发现上面关于罗佳蔓的大致信息都是我从林梦萌和练勇毅那里已经掌握到了的。
唉,那上面确实没有罗美娟整容前的照片——白浩远和许常诺二位在我之前就跑了好几趟J县县政府,也都没查到;之前查“桴鼓鸣”的案子时候,我就
感J县和F市的警务信息系统完全就是处在两个时代的,有的乡警局或派出所根本连电脑都没有,更别说数据联网和AI智能信息处理了。
我看过一些纪录片和工作
志,明明两党和解之前乡镇和县城级别的警察工作单位并不是这样,也真不知道为什么,两党和解了,体制大变革了,这些公务机关的办事效率和工作资源反倒退化了。
当然,即便如此,申雨彬和栾雪莹用了一下午功夫搜集到的很多内容,要比我知道的、比林梦萌和练勇毅供述的要更加具体:比如罗美娟几年几月几
进厂、几年几月几
打报告辞职,报告原件的影印件长什么样,这中间请过几次病假、事假等等,虽然已经用不上,可是也够难为这两个小
孩的,别说几个月前我刚来市局,就算是现在让我做这些我都不见得能做得这么细。
看着正坐在各自办公桌前擦着眼泪的申雨彬和栾雪莹,我又忍不住动了恻隐之意。
“我这有个任务,你俩是想写检讨还是执行任务?”我走到了她俩的办公桌前,冷冷地说道。
“秋岩哥,我们俩知道错了……”“学长,我俩还能
点啥,你尽管说?”“你们俩分别跟J县政府和第一生产纺织厂联系一下,调查一下杨珊的资料,当然,这次你俩不用往J县跑了。
如果他们没有数据库,就让相关
员把档案原页找出来,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你们俩,你们再发到咱们重案一组的讨论组里。
我没记错县政府公务员普遍都是晚上7:30下班,纺织厂应该是9点下班。
现在是5:15,你们现在就联系。
”“是!”“是!”“这个事
办得可以的话,检讨书就免了。
不过以后可别耍小聪明了,我今天是只批评你们俩,但这事
如果被徐局长、沈副局长知道了,后果可比在我这严重得多。
”“清楚了。
”“以后不会了,学长!”接着,两个小姑娘立刻拿出了手机拨打电话。
又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我亲自去了趟
事处,签了个表格之后,便放所有
回家了。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小坏丫
美茵放学还早,我也不知道夏雪平今天下午去了老宅之后,到底有没有回家,我连着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接。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突然收到了许久没联系的瓜哥今
推送的菜谱——这家伙已经开了美食公众号教大家做菜,而不是每天单独给我发私聊了。
我看了一眼菜谱,突然想起距离我家差不多五公里左右之外新开了个货仓式超市。
虽然罗佳蔓这案子的主要负责
不是我,但这也算我自己独立于夏雪平参与办理的案子,现在案子
了,我觉得我应该做几道好吃的,回去跟夏雪平和小坏丫
一起庆祝庆祝。
一路上的车况不错,或许是因为刚下过雪的原因,路上并不拥堵,而恰恰路面又是被铲雪车刚刚清理过的,平常需要二十几分钟的路,今天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到了。
到了那家Costco,停车场那边虽然车子停了不少,但比起以往忙碌的时候,今天也算得上“空旷”二字了。
我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一回
却发现许常诺把制服棉大衣落在了我的车后座上,这个家伙能把外套落下,却没落下邵剑英给我的那包香烟,我对这
的嘴馋劲儿也真是佩服;再一回想,这件大衣好像本来就不是他自己身上的那件,似乎是昨晚他从警务医院那儿要来盖身子、压被子的,我就没急着打电话告知他一声。
下了车,我便迅速地直奔大门,没想到里面正冲出了一个留着马尾辫和一字胡的瘦弱男
,低着
往前冲,那男
的左耳耳郭后面还夹着一根沾染了
油的香烟,我根本躲闪不及,于是直接被那男
撞了个满怀。
我也不知这男
是
嘛的——万一是个劫匪呢?于是我一边把手伸向怀里,一边警惕地瞪着他,而那男
抬起
后,不忿中稍稍带着些许迷惑,从
到脚看了看我,继续向前疾步如飞。
看清了男
的面孔后,我才发觉自己仿佛在哪见过他,但是我最近这阵子见过的
实在太多了,一些没有用的路
,就算见过了我也记不住。
“你站住!”就在这时候,超市里面的嘈杂中,突然想起一个十分尖细又凄厉的
叫喊声,周围
几乎没有那这个声音当回事的,但我听了,却依旧没敢放松警惕。
没想到男
真的站住了,咬牙切齿地对着身后吼了一嗓子:“少拦着我!老子
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