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之穴】（上，下）

作者： 小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字数：26021。

（上）。

我家这带是一片旧社区，虽然好像和都更有缘，实际上一直以来都没改变。

老旧的街道、宁静的社区、脚踏车多於汽机车、不化妆的生多於化妆的

生。要说能在这个地方听到什么大事，最多就是环保义工队的集合广播，还有哪

户家的一楼被汽车挡住。杀啊侵什么的，还真是听都没听过。

这样平凡的郊区地带，只有一样东西既不平凡又显得奇怪。

社区后方本来是一大块田地与数座小池塘，由於社区扩建之故，佔去了将近

四分之一的土地。但是扩建计画中途喊卡，底楼盖到一半就全部闲置在那儿。不

晓得本来就是如此，还是后来有再加工，建地中有一小部分的水泥墙盖得像座

小迷宫，绕着一间底楼的两面围墙而建。

水泥墙本身并不稀奇，奇怪的地方在於，那里总是静悄悄地彷彿没出，

然而当你念书到一半觉得太无聊，跑到屋顶边喝果汁边往那儿俯瞰的时候，总会

看见一两位生往那儿走去，或是从那里离开。大至成年小至学生都有，这在

炎炎夏中可算不上稀松平常的事。

到底那个地方有些什么东西呢？

高一下学期期末考的前一个周五，我在回家路上一面默背历史考题、一面思

索着走进社区巷子。

不知怎地，就是想一窥究竟。

小迷宫外有个髒兮兮的流汉坐在路旁，虽然喃喃自语的有点可怕，不对

上眼就不会被怎样。墙角处杂都开始长了出来，给一无力的荒凉感。空气

中除了水泥与附近水田的气味，还有类只身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说白了，就

是会让直觉到里有的味道。

进到里面，路被两片水泥墙包得好狭窄，有条小径甚至得侧身才好走。我在

里随意转了两个弯，马上就见到比我早进此处的生。

她穿着市区高中的夏季制服，白色衣服搭上蓝色领子，在狭道的尽彷彿

面壁般杵在那儿。本打算出声叫她，在那之前某道声音劝阻了我。

夹杂在蝉鸣之中的，是有点像用手指搅拌水的咕滋咕滋声响。

声音不弱，而且就来自我前方最多四、五公尺处的孩。凝悌细看她微微颤

抖的背影，却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感觉到，这孩似乎正处於外不便涉

的状态。因为她发出了好像我自慰时会做的微弱呻吟。

退回去往另一端胡转了转，又发现了和刚才十分相像的狭道。度只有三

公尺，宽度则是大概与标准成年相合的大小。狭道最处的那面水泥墙，其

下方有个令好奇的小。

我想到呻吟的生，总觉得心里好像有某些概念在成形，便将书包搁放在狭

道，缓缓走向尽。

尽的水泥墙上，以石之类的东西刻出了丑丑的三个白字：看这边。

在那行字下方有条细长的 裂痕，里塞了张皱的纸张。纸张上很潦

地写道：

──想爽一下吗？把纸条传过去吧。

很直截了当的说明。快到让感到不知所措，快到好像在做限时问答。滴答

滴答，无形的计时器开始敲响，这种感觉对我这类平凡到有点迟钝的生来说，

真的是很难熬啊。必须在时间到以前做出一项重大抉择──不管它影响到的是什

么──如此强烈的压迫感驱使下，我把纸张揉成一团就慌忙塞进小。接着传

来的，是纸团掉落地面所引起的轻微啪答声。

不一会儿，水泥墙的对面就传来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这让我心跳变得好

快。

对方是怎样的？长得怎样？高吗？胖吗？不行，我没有勇气从小 窥视，

相当於一层楼高的水泥墙自然没有让攀爬之处。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让生

爽？这算勾引吧？是犯罪吗？不行……越想越令害怕。还是逃跑吧。这地方这

么奇怪，说不定是有通缉犯什么的躲在这，被那种碰上的话……。

啪答。

纸团回传了。我的思绪也跟着打结了。

还能思考的部分，只剩下前面那个孩子的背影与呻吟，以及纸条上的指示。

总觉得……。

胸骚动得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