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烧卖

莫语有些不好意思：“颜姑娘，我想问问那天的那位余牙，是哪个牙行的，契书都在老夫那里收着，我看不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契书上不但有牙的印章，也有牙行的名称。

显然，这件事叶老夫是不知道的。

“是顺城街上的牙行，莫语姑姑，您要请他做担保吗？”颜雪怀问道。

“倒也不是担保，就是想找他问问，别的牙行怕不保险，我看那位余牙是个好，就想找他。”

颜雪怀笑了，余敏以后是不是好她不知道，至少现在还没有学会牙滑的那一套，还是个纯良的。

“今天晚了，明天我陪您去找他吧，上次的事，我还要谢谢他”，颜雪怀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莫语姑姑，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当然，如果您不方便我就不问了。”

帮忙也要有个度，不是什么事都能帮忙的。

莫语连忙说道：“方便，方便，没有不方便，说起来这也不是秘密，这不是要建皇宫吗，皇宫圈起来的那片地，有一部分是老夫的嫁妆......”

莫语的话还没有说完，颜雪怀惊得差点坐到地上。

别怪她失礼，以她这颗贫瘠的脑袋实在无法想像，皇宫用地......

“对不起，我没想到，让您见笑了，您接着说。”

莫语没往心里去，在她看来，颜雪怀只是个孩子，虽然比别的孩子要能，可孩子终究还是孩子。

“昨天工部的官员来到府上，宣读了征地文书就走了，老夫那脾气，你也见到过，当下便说宁可杀，也不签字按手印，可这怎么行呢，皇家要征地，那是没有商量的，即使老夫不签字不按手印，该占还是要占，但是那边的铺子和宅子可都是租出去的，万一租客们不肯搬，咱们这边是不是还要赔银子？不瞒你说，我一晚上没睡，上午就来过一趟，你们没在......”

颜雪怀怔了怔：“皇宫征地不给拆迁款吗？”

“啥是拆迁款？”莫语不解。

颜雪怀吸一气，她还真是想多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不管鱼鳞册上的名字是谁的，那块土地都是皇帝的，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在哪里建皇宫，就在哪里建。

征地？买地？没有的。

要脸面的写几个字赏几件宫里的烂儿，美其名曰留传后世。

遇到那不要脸的，占了你的地，那是你的荣幸。

若是朝中要员，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博取皇帝的欢心，说不定还能给家里的小辈讨个一官半职。

可对于孤身一的叶老夫而言，这些都是虚的，没用！

“好的，明天我陪您一起去顺城街，天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吧。”

莫语谢了又谢，正要离去时，颜雪怀叫住了她：“莫语姑姑稍等。”

她转身跑回铺子，李绮娘正在做饭，刚出锅的糯米烧麦，颜雪怀拿了两笼，用大帕子包了，跑出来拿给莫语。

“这是我娘的手艺，就是南边的味，不知道老夫和您能不能吃得惯。您回去再煮个粥，就省得再做饭了。”

莫语再次道谢，拿着热乎乎的烧麦回去了。

晚上，颜雪怀与李绮娘说起皇宫征地，又说起叶老夫家里的事儿，李绮娘不住叹息：“白发送黑发本就不幸，叶老夫却接二连三经历三次，唉，你说她与亲戚们也没有往来了，想来平里也没照应，以后我做饭时多做一点儿，给她们送过去。”

柿子胡同离得也不太远，腿脚快的，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跑个来回。

颜雪怀没有异议，她花了三十五两租下这间铺子，本就是沾了大便宜，在自己的能力之内给老太太做几顿饭，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胡掌柜介绍的一大早就过来了，是给食肆客栈供给粮油米面的，李绮娘谈生意的时候，莫语便来了，颜雪怀连忙请她进来。

蒸笼和帕子洗得净净，莫语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瞒你说，老夫也是南边的，我手艺不好，做不出这么好的糯米烧卖，昨天的烧卖老夫很喜欢，我都好久没有见她吃这么多了。这银子是老夫让我给你们的，算是饭钱，多出来的就留着慢慢用，以后每天晚上，若是你们不忙，就给送到柿子胡同。”

颜雪怀一听，连忙推辞：“一点点吃食，不用要钱。”

“姑娘不知老夫的脾气，你们若是不肯收钱，她决不会吃你们一，你们还是把银子收下吧，以后的吃食该多少钱就多少钱，这钱用完了，只需说一声，我再送过来。”

既然莫语这样说了，颜雪怀便也不客气了，进屋把银子给李绮娘，李绮娘面前有客，便没有多问。

颜雪怀又和李绮娘说了一声，便陪着莫语去了顺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