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搬出祖训

，但之前的经验告诉荷兰，帮本好处极多。就像岛原天主教起义，荷兰派了军舰支持镇压，获得了后欧洲对贸易的垄断权地位，而这个地位，使得现金流极度紧张的达维亚可以勉强支撑。

至于大顺那边的态度，这边的商馆馆长还没有得到中荷谈判的消息，他只能用自己敏锐的嗅觉来做出决定。

毕竟这种事不是花钱买东西、也不是花钱送礼，不须要东印度公司的审查和麻烦的报告审核。

先谈下来可能，后帮还是不帮主动权在荷兰这边；而如果一开始就直接拒绝，将来就算想扶持本也没有了机会。

中之间若能保持竞争和争端，至少可以保证大顺没有余力下南洋。南洋各地的华数量，已经让荷兰相当担心了。

荷兰既然不想也没胆量和大顺开战，也就只能选择扶植一个牵制了，这符合荷兰的利益：花最少的钱，达成战略目的，对商业立国的荷兰而言是一种既定思维方式。

荷兰盼着德川吉宗的回答，可德川吉宗只是问了这句话，得到回答之后，也没有再继续问，而是望向了远处。

大阪很多的百姓都涌到海边，去看看那支前一阵把大阪吓得心惶惶的军队。相较于遥远的海外，中华亦算是大阪百姓最熟悉的一个国家了，哪怕这个国家什么样都是模糊的。

只是现在这种和本商和水军完全不一样的大船，让大阪的百姓有些晕。

他们想象中的中国，应该和他们平的生活差不多，但现在看到这支舰队却没有产生任何一丝的熟悉感，反倒是碎了他们心中幻想出来的中华的模样。

锁过之后，大阪已经再也没有出现过外国的船只了。而第一次来到大阪的外国船只，却是这副仿佛看猩猩一样的异样感，能知道那是船，却实在没想过船长这番模样。

哄哄的群聚集着，远处靠港的小船走下了一些穿着便服的工兵。他们没有穿军服、也没有带武器，该要的利益都要到手了，这时候没必要节外生枝再去打脸。

海商们也在港处查看，勘定将来开埠的地点，和租借地，以及勘定检地石高后按年给租金。

更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德川吉宗问了荷兰最后一个问题，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展示出的鱼饵和诱惑。

“兵库津开埠贸易，别处也开埠了。这几处地点，唐选的怎么样？是适合贸易的地方吗？”

荷兰心想，中国做到了荷兰梦寐以求却一直没有机会做到的事，这几处选址，都是当年荷兰一直想要开展贸易的地方。

只是现在荷兰心里也很矛盾。

不说大顺的坏话吧，感觉不舒服。

就算将来本同意荷兰也能在这五处岸经商，中荷之间肯定是竞争关系。

虽然荷兰一直觉得大顺这边挺傻的，放任荷兰把大顺的生丝转手买到本，明明稍加管控就能垄断对贸易，却根本不管。

但估计也不能一直傻下去，现在看来像是睡醒了，后的竞争肯定会存在的。

可若是说大顺的坏话，也不好。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终究是本开埠了。

总不能神分裂一般，一边想着趁着开埠扩大贸易、一边又大谈开埠贸易的坏处。

再怎么样，也找不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荷兰贸易，好！中国贸易，不好！

无论是文化亲近、禁教态度、国观感、货物商品契合上，荷兰都找不出开埠贸易好、但和中国贸易不好的理由。

沉吟一阵，荷兰只好搬出来了“祖训”。

“将军殿下，当年家康公为将军时，我国和英国都在平户建有商馆。平户商馆之下，是四大分馆。”

“大阪分馆、江户分馆、对马分馆和长崎分馆。”

“家康公甚至允许我们在京都、伏见、大津；以及江户的骏河、浦贺、三崎等各处开办代理店。”

“到秀忠公的时候，严令只能在平户易，关闭了各处的分店。当时我们也曾希望委托平户的松浦隆信大，希望平户的商帮着把货物带到别处。可是因为松浦隆信大尊重幕府的法令，严令禁止。”

“现在看来，中国只是想要正常的贸易，他们也很尊重幕府，选择的地点很适合贸易。也没有选择在江户附近的浦贺等地开埠。”

“这种贸易，互通有无，对本是有利的。如果中国也像之前的明帝国一样闭关的话，又怎么会造出这样的战舰呢？”

“将军殿下反感天主教，我们荷兰也不是天主教徒，中国也在禁教。我想，在禁教的问题上，将军殿下可以绝对的放心。如果开埠之后，西班牙的传教士想要靠近，我们荷兰国可以保证，绝对会把西班牙的船击沉。”

“当年的平山常陈事件，以及岛原平叛，已经证明了我们荷兰是绝对反天主教的。”

“我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