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陛下所言甚是！

远坂有些虚弱，但神还好，她催促太监：“陛下问话呢！”

“是是！”邵皓抹着泪水，带着哭腔说：“陛下是大明皇帝，是才们的主子，才不忠诚陛下又忠诚谁呢？至于陛下如何处置才们，才嘴笨，只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皇对这回答很是腻味，翻翻白眼摆手道：“好了好了，尔等的忠诚朕看到了。”

她也不回宝座，就在丹陛下对吕适行和林德诚说：“今夜多亏了二位卿家，不然小……哦，朕这权柄，还真要被敬亲王夺去一角。”

两赶紧跪地叩谢，齐声道这是陛下神武，他们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份内之事。

“锦衣卫出力颇多，”吕适行说：“尤其是在平复心之事上，作为令微臣也叹为观止，相信有益于陛下。”

林德诚艰难的转看吕适行，满眼天崩地裂的惊骇与不共戴天的仇恨。

“哦？”皇对十天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林卿，锦衣卫做了什么？”

有撮修剪得极为致的山羊胡，任何时候都显得淡定从容的锦衣卫指挥使，此时慌得像正抱着印了皇全身像的抱枕，脸上瞬间掠过的各种表足以编辑出一幕小剧场。

沉默足足持续了两秒，林德诚眼里骤然亮起芒。

“微臣不敢居功，除了今夜与吕大赶来护驾之外，并无更多作为！”他额蓬的砸在水泥地上，居然震出了微微烟尘，“平复心之事，都是驯象所做的！驯象所由远坂总管亲领，功劳自然是总管大的！”

“驯象所？”皇愕然，“他……他们做了什么？”

远坂茫然摇，皇耸肩，“小这些天都守在无终宫，无暇他顾。驯象所终究是锦衣卫一员，他们有功便是林卿有功。”

“陛下所言甚是！”

又是蓬的一下叩，林德诚像是也被感动得哭了。

“那么驯象所到底做了什么？”

远坂也很好奇，见林德诚额一片青紫，眼里满是惶恐和哀怨，没好气的道：“你也不清楚么？好吧我自己去问。”

吕适行和林德诚告退，出了乾明殿，踏过还残留着大片血水的广场，走下白玉台阶。

等到了停车场，林德诚一把揪住吕适行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坑害我？”

“林大，这是帮你，哪是坑害你呢？“吕适行淡淡笑着，”驯象所是远坂总管亲领，声明在先，就能划清界限。”

林德诚呆了呆，手上的劲松了大半。

这事他也很疑惑，“可总管也不清楚驯象所的作为，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快就知道了，”吕适行说，“看驯象所是赏是罚，一目了然。若只是赏或只是罚，那便是不如我们的爪牙。若是赏罚皆有，那便是忠犬，甚至是犬了。”

“皇座下并非只有我们这样的忠犬啊，”林德诚放开对方，唏嘘不已：“把犬藏在我的下面，这是什么用意？”

“掩耳目嘛，”吕适行压低了声音，“若是赏罚皆有，林大试试看能不能把九眉安排进去。”

见对方茫然不解，右都御史叹气，“如此一来，以后咱们不必像这次一样，只能做点表面功夫了。”

林德诚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指住他呵呵低笑，“你啊你啊，还真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真小。”

“彼此彼此，”吕适行跟着笑了，“谁让皇陛下只喜欢小呢。”

笑了会，林德诚说：“今夜恐怕还有布置，我就守在这里了。”

吕适行点，“同守同守。”

乾明殿后殿，桌子上摆着羽林卫送来的剪报，电视里回放着新闻，皇和远坂主仆二呆呆看着，变作了雕塑。

“那、那个家伙！”

许久远坂才回过了神，蓬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看看他做了什么……噢……”

这一拍牵动了伤势，差点软在地上，还好被皇扶住。

“真是他的吗？”

皇眉心紧蹙，“难怪混沌的涌动越来越弱，竟是他做了这样的事。可这么一来，不就证明我在御门大典上做的是错的？”

“陛下，”远坂转开说：“让丽此时就去见他吧，找他问个明白。”

皇沉吟，显然是动心了。

最终她还是摇了摇，把远坂扶上软塌盖好被子，坐在塌边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离开你。至于他嘛，丽已经忍了那么久，再忍忍也没什么。”

拧拧远坂的鼻子，皇又笑道：“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哦。”

远坂握住皇的手，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