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棋盘

然它不会占用现有的技术团队和设施成本，让她试试也没什么不可……还是有点丑。”

赫蒂记下了高文的吩咐，表木然地收起文件，心里觉得老祖宗可能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就在这时，书桌旁的魔网终端突然发出了鸣响和闪光，总算打断了高文脑海里盘旋的骚话，后者迅速从技术文件所带来的冲击中清醒过来，飞快地整理好表之后接通了魔网终端。

终端发出轻微的嗡鸣声，随后上空浮现出清晰的全息投影，尤里的身影出现在投影中，他向高文行了一礼，脸上带着严肃的表：“陛下，我们在分析马尔姆·杜尼特灵体碎片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东西，认为有必要向您报告。”

“你在娜瑞提尔那边？”高文眨眨眼，表很快严肃起来，“你们发现什么了？”

尤里点点，立刻开始报告自己和马格南、娜瑞提尔等刚刚发现的线索，高文则在书桌后面全神贯注地听着——随着尤里报告的持续，他的表变得愈发严肃起来。

……

提丰西北边境，冬狼堡前线地区，空气中仍然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大规模法术释放之后产生的废能正在平原和河谷间徘徊。

前些子的一场大雪曾短暂地覆盖了这片灼热的战场，将那些被炮火和魔力发所摧毁、焚烧的土地掩埋起来，然而在战争的烈火面前，这大自然的抚慰终究还是被撕了个七零八落——钢铁打造的战争机器和陷狂热的士兵们无领受这份冬雪景，一场高强度的战斗之后，又一片土地被焚烧殆尽。

塞西尔暂时退去了，提丰后续进场的部队开始清理这片焦土。

一名身穿黑色轻甲、外面披着厚重大衣的提丰军官走在仍然灼热的战场上，脚下的土地泥泞而冰冷。塞西尔的炸物掀翻了这座小山上几乎所有的土层，目之处到处都是丑陋的黑色泥土和碎裂的石块，泥土之间又渗着黑红色的、尚未凝固的血，或者混杂着残缺的体残骸，整片山岗只有少数几个角落还能看到一点积雪未消的白色——那些白色混杂在黑色和红色的背景中，显得醒目到了有些刺眼的程度。

空气中的气息刺鼻到令作呕——军官久经沙场，然而在这片战场上弥漫的气味是他在其他地方并未闻到过的，那不仅有血腥气，还有更多更刺鼻的东西。

士兵们在他附近忙碌着，有的在整理回收还能派上用场的物资，有的在收殓那些还能收殓的尸体，有的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祈祷书，在对着各自的神明祝祷、安魂，军官皱了皱眉，迈步越过这些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继续向前走去。

最终，他在一块被炮火熏黑的巨石旁停了下来——这也可能不是什么巨石，而是被摧毁的工事建筑——一个奄奄一息的正倒在那里，仿佛一团蜷缩蠕动的污泥般倒在积雪和鲜血之间。

军官半蹲下来，看着这个正在艰难呼吸的提丰士兵，从对方身上残存的衣物标志判断，他应当是国立骑士团第11团的一员，一名位阶较低的骑士——这个士兵倒在泥土间，甚至已经看不出具体有多少处伤，只能看到大量污血将他和周围的土地都粘连到了一起。他的致命伤是胸腹位置的撕裂巨，那或许是被一块飞溅的炮弹碎片所伤，也可能是锋利的飞石导致，不管其原因如何，它都显然已经断绝了士兵的生机。

事实上，如果是个“正常”的类，这时候早就应该断气了。

军官低下，他的目光在对方的伤间扫过，在那些污浊的血间，他看到了些许蠕动的芽和触须——这些令作呕的增生组织正徒劳地伸长着，仿佛在尝试将伤重新合拢，尝试将那些流失的血都聚拢回去，但这些努力注定徒劳无功，从它们越来越微弱的蠕动幅度判断，这种“神赐之力”显然已经到了尽。

或许是感觉到了附近有，也或许是正巧赶上回光返照，下一秒，那倒在地上正要呼出最后一气的士兵竟突然睁开了眼睛，他那浑浊、疯狂的眼睛泛着可怕的血红色，但还是勉强看清了眼前的影，虚弱的声音从士兵中传出：“长官……长官……”

军官看着他，低声说着他这些子经常在说的一句话：“坚持一下，医疗兵正在赶来。”

“不……不用……”士兵仿佛低声呢喃一般，颅以难以察觉的幅度摆动着，“主在召唤我了，已经在召唤我了……”

军官面无表地看着士兵，听着对方这弥留之际浑浑噩噩的低语，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继续做什么鼓励。

那士兵的低声呢喃就这样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低沉，但突然间，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中浮现出了一点光芒，他最后的气力似乎又聚集起来了，他死死盯着自己身旁的长官，状若癫狂般一遍遍询问着：“您见证了么？您见证了么……您见证了么……”

军官看着他，慢慢说道：“是，我见证了。”

士兵陡然松了气，仿佛最后的心愿得到了满足，他眼睛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不管那是疯狂扭曲的光芒还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