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神的倾向性

利品的分配和功勋的评定方式——尽管有时候国王和领主们根本就没有执行这些约定，会为了利益而一点点改变他们的底线，但他们至少会在公开场合下表达对战争约定的尊重，而且大部分也相信着战争中自有秩序存在。

“他们把这份‘战争契约神’贯彻到信仰中，认为战神是见证一系列战争条约和公约的神明，就这么信仰了几千年。

“因此，战神的倾向是：维护战争的基本定义，且自身有极强的‘契约倾向’。祂是一个顽固又死板的神明，只允许战争按照一定的模板进行——哪怕战争的形式需要改变，这个改变也必须是基于漫长时间和一系列仪式约定的。

“基于以上‘倾向’，战神对‘变化’的接受能力是最差的，且在面对变化时可能做出的反应也会最极端、最临近失控。”

阿莫恩结束了充满耐心的说明，之后祂停顿了几秒钟，才再次打沉默：“那么，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一种不流血不杀戮的战争，参与者脸上大多带着笑容，没有任何公开宣战和停战的环节，只有一系列的商业契约和利益换，”高文不知自己现在是何心，他表复杂语气严肃，“这种‘战争’正在全世界蔓延，蔓延的速度远超过塞西尔帝国的教育普及工程——毕竟利益对类能产生最大的推动，而这场新式‘战争’的利益太大了……”

阿莫恩彻底沉默下来，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到最后就连维罗妮卡都忍不住主动开了：“所以……”

“你们这是把祂往死路上啊……”阿莫恩终于打了沉默，“虽然我从未和战神流过，但仅需推测我便知道……战神的脑……祂怎能接受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文觉得阿莫恩差点脱而出的是“战神的脑子哪能接收这些”——这显然是不怎么优雅稳重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