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巧借物水砲平营啸

嘴，牙都打飞两颗后便老实下来。

眼下，已然不是他还能讨价还价的时候了。

李大德根本就顾不上他们，眼见南面的骚有扩散之势，便急忙挥手道：“快把那边的投石机都拖过来，对准前方！再去几个拿桶，去岸边提水！”

众不明所以，但仍旧执行命令。先是李成带匆忙过去，随后李世民也点了两队骑兵帮忙，以战马把沉重的投石机拉了出来。

也幸好这是在冬天，地面上落有积雪。没费多大力气，一共十个投石机就摆到了李大德指定的位置上。

张文潜有些焦急，心说这货咋听不明白话呢！便忍不住凑到他身旁低声劝说：“主公，这砲使不得呀！贼军试砲时，下官便在场。因力道太轻，石弹没有抛出就砸落在原地，死了不少呢！”

“啧，你刚不是还说有一百步的程么！”

后者斜眼看过去，便见他缩了缩脖子，苦笑道：“下官说的是土弹，只十几斤重。但那东西没有威力呀！”

“十几斤……勉强够了吧？”

李大德这会儿也不知在卖什么关子，脑筋转得一塌糊涂，根本懒得和他解释。待有士兵把投石机摆臂拉下，清理了顶端的木勺，便下令让去河边提水，倒“勺子”里。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此刻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向前方。李大德莫名有些紧张，手心见汗。看了看左右，尽皆在等他下令，便吸了一气，举起手臂猛的一挥。

“放！”

“哚”“哚”几声轻响，摆臂旁的士兵挥刀砍断绳索。近三丈长的摆臂“嗡”的一声弹起，顶端木勺里的水随着惯猛的向前抛出一道弧线，带着一串不断掉落的水珠飞向军寨之中。

众的视线随之移动，就见水球越过燃烧的残垣，朝着哄哄的群轰然砸下。

一个持刀砍的贼兵正杀的上，猛的被一个水球砸到身上，整个顿时向后翻滚出去，手里的刀也不知飞去哪了。水球同时炸开，把周围一片全都兜浇了个落汤。

十个水球落群，便如同砸出了十个涟漪。到处都是仰马翻，效果不亚于高压水枪。许多被冰冷刺骨的河水一浇，顿时激灵灵的清醒过来，下意识的便要往外跑。

“不要停！继续提水！给我砸！一直把他们全给我砸清醒了为止！”

李大德自后方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手臂，声音里透着兴奋。

李世民讶然低呼，围观的众也是嗡的一声开始接耳。老张更是张大了嘴，鼻涕都流嘴里了也不自知。

前方作投石机的士兵们也都反应过来，这会儿不用催促便有主动跑去找了水桶或是水盆之类的，狂奔向河岸。

因为不像搬运石弹那般费力，加之提水的多，投石机的发速度便快了起来。摆臂不断被拉下，又快速弹起。

一坨坨冰冷的水球砸向营中，许多已经着起来的大火都被砸灭。骚的群更是如同被冲上河岸的游鱼，往往这边刚被砸倒，不等挣扎着起身便又是一坨水球砸落下来。许多浑身湿透，连嘴里都呕着河水，求饶都喊不出声来。

投石机一连轰击了进半个时辰，待到东面几成灰烬的木墙被拉开，两百前锋骑兵打马寨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了。

所有士兵都顶着湿透的棉袄，抱着胳膊哆嗦。不少的发都结了冰，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看着都冷。

“搞定！”

后方的李大德自马上打了个响指，笑嘻嘻的对李世民道抬了抬下。后者也笑了起出来，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一个大拇指，由衷道：“吾弟牛！”

“嗯？”

一旁的张文潜脸色古怪，暗自思索。

牛……也能用来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