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苦乱世伯当言初心

为百姓出，小老儿怎敢怪罪！”

老管家急忙回礼，神色不似作伪，倒还真没有计较的意思。

这个时候，王伯当起身却是又对李大德拱手，一脸严肃道：“恩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你个求！

李大德憋了气，很想说不借。

不管这货要说什么，结合眼前所见，都一定是很难办的事。

他不是圣，没那么多的悲天悯，甚至还有些贪图享乐。可到底是自己招的小伙伴，总不好众目之下驳他的面子。

两走去一旁的马车后，避开众视线，就听王伯当低声道：“恩公，一路之上，伯当蒙恩公教诲，初时困惑，但适才那生产力之理却是振聋发聩，一扫胸中霾。如今天下烽烟并起，若还有心系百姓者，当如恩公！若恩公有此心意，伯当愿鞍前马后，为恩公效死！”

开就是老反贼了！

这话如今较起真来，当真是大逆不道，也难怪王伯当要避开众。

其实眼下他心里也有忐忑，毕竟眼前的这位可是皇帝的外甥，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回想这一路之上的言谈举止，又觉得李大德不是那种愚忠之，或许真有些想法也说不定。

预想中的勃然大怒或是豪迈长笑的形都没有发生。

李大德的表有点怪，或者说是纠结。

他大概清楚，王伯当这话的出发点其实还在眼前这些衣不蔽体的百姓身上，可问题是，现在造反，还不到时候啊！

“伯当兄，”李大德斟酌着措辞，商量道：“咱俩一见如故，我也不瞒你！我们家的况吧，有点特殊。一大家子，也不是各个都和我想法一样对不对？要不，咱再等等？”

“等？”王伯当对他这和稀泥的说法有些不满意，扭看着远处田埂上的流民叹息道：“只怕是王某等得，这些百姓却等不下去了啊！”

“做任何事都要讲个天时地利和，你若是信我，就要等！”

李大德哼道：“这天下看起来烽烟四起的很，但关中、江南的半壁江山还牢牢握在朝廷手中，皇帝的左右卫府战力未失。出的橼子先烂，这个时候找事儿就是找死！”

王伯当默然无语，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就在李大德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拱手道：“恩公所言，某不敢置否。但眼看百姓流离失所，其中还有在下所犯罪孽，却不敢再惜此身！伯当就此别过，愿以前驱尝试恩公所言。他若恩公起事，无论千里万里，伯当定引军来投！”

“你要走？”

李大德有些突然，心想说好的王霸之气一发，各路英雄纳便拜呢？这特么才跟了几天啊，一言不合就要辞职？

难不成这货对李密余未……啊呸！

李大德甩了甩，把脑海中某些不可描述的想法死死的按住，纠结要如何挽留这货。

可话又说回来了，眼下距离李渊起兵造反还有三年呢，总不能让他白白的闲着给自己看家护院吧？

渐渐的，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中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