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豆腐脑。」我缓缓地说到，生怕得来一句谩骂。
「哎，你坐那吧，我给你端过去。」
眼前这个动作麻利，略显沧桑的
正是我曾朝思暮想多年的黄
凤。
此时的凤再无当年的风姿绰约，消瘦的脸已无光彩焕发，黝黑的皮肤显示
出生活的艰辛，眼纹和皱纹证明她已不再年轻，身材也不似当年丰满，
发是黄
色的，依然是烫的卷发，没化妆显得有点老。
短短三年不见，当年令我神魂颠倒的变成了老太婆般的模样。
我对她的挂念倒不是还对她有所眷恋，只是总觉得她离开永新乡是因为我的
伤害，是我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凤端了豆腐脑和烧饼过来，冲我笑了一下，没说话就继续去忙了。
大冬天的，她在大饼铛前忙活，没穿棉外套，依然是穿紧身的衣服，身材
瘦了一些，已经衬不出傲的身材了。
吃完了东西，趁凤不注意匆匆离开烧饼摊。重新来到徐氏集团门
时，却
正赶上毕超在门调戏前台的小姑娘。
这么大的公司一点都不正规，毕超这些员工穿的跟小混混没两样，前台小姑
娘庸脂俗
地跟网吧网管差不多。见我过来，毕超赶紧给我拉到一边，叫我一会
过来单独出去聊。
中午就在楼下一家饭馆，俩特意要了个包间，聊天方便。
毕超同意了做我的下线，但是这事没报给徐总，意思是要自己接这个买卖，
这就不好玩了，徐总不出面，要你何用。
「行，两个路子，一，我在上提车，下面客户我联系，车一到我就
给你
，然后上户、上牌，你来搞定，之后就给客户，车嘛，检验保险都没问题，就
是没税票，这就是你的事了。」
「啊？」
「二，我提车，直接给你，给你内税票，说白了就是拿进车当国产车卖，
下家你联系，你得先垫付提车押金，卖多少都是你的。」
这说白了就是黑白两条路，一，是要你搞定白道，车子是水进来的，没关
税，你来搞定税的问题。二，是搞定黑道，进车当国产车卖，运输不能走官道
，易得暗地里进行，客户还要自己承担补税风险。
这黑白两道他毕超哪个都搞不定，看来他是把生意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
跑跑腿就把钱赚了，老子弄这么一条无中生有的发财道就是要你把徐总套出来，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
听完我的要求，毕超憋红了脸，不知道说啥。
「你要弄不了，趁早跟徐总说，他要是有兴趣做这块业务，那你不就顺理成
章成了负责么？」
「他要有兴趣就没我事了，我
就一跑腿的，昨晚碰局子都没我份。」毕
超说着流露出无奈的神色。他的处境和为难正在我意料之中。
「什么碰局子？」
「嗨，就是出去打围场，回来攒饭局，昨天一帮
养的
活的闹事，雷哥安
排给他们削了一顿。」
「牛亮带去的？」
「他没去，这事一般他都不亲自出马，昨天他跟马总去什么马村了。」
「去村里毛了？」我明知故问。
「说是徐总想收购村里的油田，让马总去看看，结果你猜咋地？那个油
田新来的经理是个小
孩，叫什么强，哎呀我
，贼拽，给马总那怼的
，当时雷哥说差点没他，说是这几天准备去给他了。」
得亏老子藏的
，马字村的都知道我叫李嬴强，却不知道我也是永新乡的
李晨，所以徐大
子想要查我底细很难。
不过听到这我也是一背冷汗，妈的这个牛亮居然想暗算我，要不是今天来碰
毕超，估计得吃亏，果然这江湖中不能用道理理解。
「超哥，别扯没用的，卖车的事呢，我也仔细想过，这是小买卖，徐总确实
可能看不上，这样，你考虑考虑，刚才说的这两条，哪一条你能办到我随时欢迎
，要是你愿意，说句难听的，跟兄弟我，保你有钱赚。想好了随时给我电话。」
毕超客气了一会儿，却也只能目送我这个财神爷。
大概是看到高中时老实的蔫淘，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生意经理，一时
间接受不了，对我说的还有所怀疑，毕超对我到底有多信任不知道，不过我给他
开的是一个没风险的支票，只要你肯做，我就带你飞，任谁都不会不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