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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它，但心里
最
处，总归是有着它的一份位置的，而且，客栈门
的灯笼，还常亮着。
“主上，瞧见您醒了，吃点夜宵吧，夫
在给阿力处理伤呢。”苟莫离将夜宵放在郑凡面前，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郑凡没急着动筷子，
而是开道：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走马灯似的，看见了以前的很多事儿，有些，是自己亲眼看过的，有些，则是听说过的，但都在梦里，又重新‘看’了一遍。”
苟莫离伸手，开始帮王爷剥蒜；
他知道，王爷是想找说说话，他正好赶上了，这是他的荣幸。
“在梦里啊，
我一会儿站在田宅里，看着那一夜的血与火；
一会儿又站在了历天城的侯府后院里，看着坐在门槛上一夜白的老田；
一会儿呢，又站在了望江江边，问李富胜，这些楚
，怎么还活着呢？
站在燕京皇城城墙上，先帝站在我前面，下面，是一群燕地老者，喊着节约粮食以供大军开国战，大笑着跳
了火坑；
站在御书房里，看见了先帝一身锈斑，却依旧继续将那丹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郢都的大火，火凤的嘶鸣以及自大火中走出的白发；
陆家宅院里，年轻的皇子，一刀捅进了自己父亲的胸膛，父子俩，像是发了疯一样，都在大笑着；
结了冰的望江下面，
数万
魂，喊着‘遵侯爷令’，自江底杀出，搅得天空都开始下起了雨。
看见了八千铁骑，高呼着为王爷开路，坦然赴死。
哎呀，
这个梦，看到的，真多，不过还好，寻常时候做了这种繁复的梦，醒来后怕是得脑子昏沉沉的，大概是染上了风寒；
我这会儿，倒是觉得
神挺舒泰的。
一回，
不知不觉间，自己这些年，竟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了，自己都有些吓了一跳。
狗子，
你是个聪明的，
你猜猜，
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苟莫离陪着笑，猜测道：
“主上，您是厌倦了以前的
子，想归隐了么？”
“这才哪儿到哪儿呐，还早，还有事
要做，还有承诺要完成，还有一直想看的风景还没看到。
归隐，
呵，
心不静，归隐到天涯海角也是个
。”
“嘿嘿。”苟莫离笑了笑，“那主上您是……”
郑凡伸手，压住了苟莫离正在剥蒜的手，
道：
“大概就是，
今晚忽然不想用蒜瓣来下面了；
对了，
有煸黄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