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 (10)上

，还有赵晴，一时也是踌躇不定——把阿晴送到卫生站肯定不行，别说卫生站了，送到下山山庄来就已经担着很大的风险了，再要说去卫生站，就算自己同意，老二、老四也肯定不能答应。但 如果不去吧，看阿晴现在的状况，又好像真挨不过去，不说别的，这血就止不住。

他皱着眉，眼看着珍珠抓着阿晴的手腕，那的红色，不断从那可怕的伤中涌出，即便是被纱布缠住都不能止住，简直是比当年老六儿媳的血崩还要厉害。

「我说，是不是只要能让这 丫不再动，安静下来就行了？」忽然，就在他犹豫不定之际，边上的老二却不知为啥念出这么一句，然后又朝老四对望一眼，就朝门外叫道：「白蛋！过来！」立即，所有的目光都移到正挤在门看热闹的谢海胆身上，就连谢珍珠和谢渔都朝他瞧了过去。

「嘿嘿，二叔公，我啥都没，就是看看热闹......」门外，这个村里有名的闲汉赶紧舔着一张满是油腻黑泥的瘦脸，龇着一黑黄脏牙的笑着回道。

「我没说你了什么，我当你过来，过来。」谢蛋伸着胳膊，示意白蛋过来，然后又朝他问道：「我问你，那天晚上你给阿晴用的东西还有吗？」「什么？什么东西？二叔公！天地良心啊！在做天在看，你可不能冤枉好啊！」立即，白蛋就指天跺地，赌咒的说道：「我谢海胆就从没碰过什么违法的东西，我向妈祖发誓， 如果我谢海胆碰过那什么东西，就叫我顶生疮，脚底流脓，生了儿子没眼！」「去，去，你别和我来这套。」谢蛋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道：「我问你，那东西你还有没有吧？」「不白拿你的，给你钱！」

一瞬，在听到「钱」字后，谢海胆脸上的表也变得有意思起来，「嘿嘿，嘿嘿，二叔公，瞧你这话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就问你有没有吧？」「嘿嘿，您这是要？」

谢海胆没有说话，只是朝赵晴那边努了努嘴。谢舟也没回他，继续追问道：

「我问你，那东西能让阿晴安静下来吗？」

「嘿嘿，这可不好说，您也知道，我又没用过......」「我就问你行不行吧？」「二叔公？你要做什么？」屋内，谢珍珠听着他们的话声，也明白过来——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二叔公想的是什么，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绝不可以！！！

她赶紧叫道，却根本没理会。

「嘿嘿，嘿嘿——」白蛋一脸坏笑，但露出的意思已经极为明显。

「老二？」谢渔也是皱着眉，望着谢蛋。

「二哥？」谢舟也是再次扶了一下眼镜，装作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念道。

「老三，你看这个......」谢蛋咬着谢渔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

「我也是没有办法......」

「三叔，不行的！」

谢珍珠抓着赵晴还在流血的手腕，已经被擦过几次的手指上都再次被浸成一片湿红的，望着他们叫道。

谢渔看了一眼谢珍珠，还有赵晴，还有点犹豫不定，谢舟又赶紧咬着他的耳朵嘀咕半天，谢渔脸上一阵晴不定，直到老二说完后都没再说什么别的，既没说同意，也没表示反对，「二哥？」直到谢蛋和谢舟又是一阵小声嘀咕。

他皱着眉，看着继续一脸坏笑，就好像在看什么好戏一样望着自己老哥几个的白蛋，最终，还是按老二说的，从怀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票子，拍在了他的身上。

浑身都是馊味儿的男「嘿嘿」一笑，「嘿嘿，三叔，您瞧这闹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您老要的话，只要一句......」「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拿出来。」

二叔公继耷拉着脸子，没好气的瞪着白蛋。

「嘿嘿——」白蛋没理谢蛋，而是向前挨了挨身子，也想像二叔公一样，跟三叔公说几句悄悄话，结果刚一靠近就被三叔公拿眼一瞪，又缩了回来。

「嘿嘿，二叔公、三叔公，这东西要是您二老要，我二话不说就给您两位。」「你听不懂话是不是？不是都说了是给阿晴救命用的吗？」谢蛋抬脚就踹了他一脚，谢舟也是皱眉说道：「行啦，海胆，说几句就好了，到底有没有，这可是等着救命喔。」「嘿嘿，嘿嘿，要是阿晴嘛......东西我也有，只是吧......」白蛋拿着手里的票子，继续顾左右而言它的说道。

「嘛，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谢蛋作势又要踢他，白蛋赶紧一躲，然后又是一脸贱兮兮的笑着说道：「嘿嘿，三叔公，您也知道，我谢海胆以前也在外面闯过，在南海那边也是有过一号的，只是这几年混的实在......嘿嘿，嘿嘿，您也知道，我娘一直不放心我，想要我找个安生的营生......我就想啊，嘿嘿，你这庄子不是还缺吗？嘿嘿嘿嘿——」三叔公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着白蛋，望着这个平时除了抽就是嫖，真是一点正经事都不的族孙辈子弟，那眼神看的，真是都快好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