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2.5部曲:重生之泡侠女】（43-46）

落，面不改色。那平静的模样，比任何的斥责都更让刘真感到挫败。他碰了个壁，

彻底没了脾气，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完了，蓉姐这是心死如灰了。

郭芙和完颜萍每必来探视。郭芙会絮絮叨叨地说着襄阳的风闻，说着对父

亲的怀念，试图用这些言语的碎片唤醒母亲的回应。完颜萍则总是安静地陪伴，

为她擦拭身体，梳理发，用无声的行动传递着关怀。可是黄蓉仿佛将自己与外

界彻底隔绝了，对她们的话语和动作，大多时候只是以点或摇作答，吝啬于

任何一个音节。

与此同时，李氏的状况也急转直下。刘承远的死讯让她遭受了太大的打击，

虽然苏醒过来，却一病不起，高烧时退时续，身子一比一虚弱。大夫几乎天

天上门请脉，可每一次都只是无奈地摇叹气。这位刚刚失去丈夫的和这位

殉城英雄的遗孀，仿佛被同一种巨大的悲伤所吞噬，沉浸在自己那无法自拔的世

界里。

整个刘府，被一种沉重得令喘不过气的悲伤所笼罩，压抑的气氛如同无形

的浓雾，缠绕着府里的每一个。

刘真，这个玩世不恭的现代混混，刚刚从襄阳那场惊心动魄的剧变中，从与

赵青萍、珠儿的禁忌合中，挣扎着恢复了一丝对生活的欲望和生机。

可此刻，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苗，正被这片铺天盖地的绝望压抑得一点一点熄

灭。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仿佛再这么下去，他这颗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古

代的「现代心脏」，也要在这死寂的府邸里，被活生生地疯了。

幸好，这断沉闷的子很快就被打了。

这一，刘府门外忽然一阵喧哗，打断了府内沉闷得能拧出水的死气。几条

衣衫褴褛、跟叫花子没两样的汉子，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闯了进来。刘真闻

讯赶到前院，一瞅之下，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脱而出：「阿牛！瘦猴！

你俩这俩王八蛋，怎么还没死透，给老子跑这来了？！」

不是别，正是他手下两名亲兵小队长，阿牛和瘦猴！当水寨中天翻地覆，

刘真还以为这哥俩早就喂了蒙古的狼狗了。

阿牛那壮汉似的身子，如今也跟筛糠似的，浑身裹着渗血的布条，可那子

憨劲儿还在。他一见刘真，「扑通」就跪下了，咧开大嘴，带着哭腔嚎道：「刘

小将军！小的们命硬，阎王爷不收啊！当在水寨，鞑子跟下饺子似的涌进来，

我们几个小队就仗着您给的火铳，砰砰砰一通打，硬是给老子们打出一条血路！

可鞑子追得跟疯狗似的，我们走散了好几次，沿途还掉了好几波追兵，这才

……」

刘真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赶紧把他俩扶起来，拍着阿牛的肩膀，眼珠却骨

碌碌一转，急不可耐地问：「那武敦儒大哥和耶律燕嫂子呢？那天他俩为了断后，

领着几条船冲进鞑子堆里，后来怎么样了？」

瘦猴那机灵的猴子脸此时也脏兮兮的，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痂，压低声音道：

「回公子，水寨得跟一锅粥一样，我们杀出来的时候，只听到风言风语，说是

被俘了，还活着，可给关在哪儿，就说不清了。」

郭芙在一旁听着，起初见两活着回来，心中稍安，可一听兄嫂下落不明，

刚刚缓和的脸色又绷紧了。她忽然心念电转，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刘真的

胳膊：「齐哥！我夫君耶律齐！他根本不在襄阳！他一直在城外主持丐帮的报

网，带着弟子们在周边打探消息！他……他会不会也出事了？」

她急得直跺脚，全然没了大小姐的矜持：「不行！我们得立刻联系丐帮的，

问个清楚！」

刘真一拍大腿：「对啊！瞧我这脑子！之前我和蓉姐在鄂州打造火器，她还

安排了一帮丐帮弟子保护咱们的火铳工坊嘛！走，去那儿打听消息，最靠得住！」

几一合计，郭芙和刘真当即点了几名亲兵，直奔丐帮在鄂州的秘密分舵。

那地方藏得，伪装成一个普通农庄，要不是亲兵带路，刘真这大老爷们还真看

不出来这庄子有啥猫腻。

舵主梁长老是个看着挺忠厚的叫花子，一见郭芙，那眼睛跟认祖宗似的，立

刻认出了她是黄蓉的儿，二话不说赶紧把往里迎：「哎呀呀，郭小姐，刘公

子，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