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女国录(1.二雌入梓宫)

次。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房，红烛已燃尽，留下淡淡的蜡香弥漫室内。三一夜缠绵后，身子酸软乏力，耳边却传来院外仆的低语与脚步声。今是新婚次，按梁国习俗，新需与夫君一同向家中长辈敬茶，以示敬孝与融家族。

何清弦率先醒来，赤足踩着冰凉的木地板，披上一件薄纱外衣，轻轻推了推

身旁的鹿昕薇，低声道：“昕薇，起来了，要敬茶。”鹿昕薇揉着惺忪的睡眼，昨夜媚药的余韵与柳子澄的索取让她疲惫不堪，却还是撑起身子，低声应道：“好，我这就收拾。”柳子澄最后一个醒来，年幼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却也强打神，穿上一件新的玄色长袍，带着几分羞涩道：“清弦姐姐，昕薇姐姐，咱们走吧。”

三简单梳洗后，步正堂。正堂内，柳氏长辈已齐聚，堂上坐着柳子澄的父亲柳文翰，年近四十，猿背蜂腰与何氏长者身形大不相同。他身旁跪着他的妻李悦伊，年仅十八岁的年轻子，乃皇帝赐婚下嫁的郡主。李悦伊身着青蓝色裙衣，衣摆曳地，腰间系着金线腰带，尽显高贵气质。然而，她此刻却并非自由之身——因近调皮不服管教，被柳文翰罚以重枷。

李悦伊颈上套着一只致的颈环，环上连着一套夹指具，十指被致的金属夹扣住，无法自由活动，双足则带着一副轻巧的脚镣，挪动时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她的脚心隐约可见早上刚被竹板鞭笞留下的红痕，红肿未退，稍稍挪动都带着轻微的颤意。她直身跪在柳文翰脚旁，微微低垂，试图维持郡主的威严，却因一身枷具显得滑稽可笑。

何清弦与柳子澄并肩而，她身着淡红长裙，腰间束带勾勒出纤细身形，敬茶时始终半躬着身，双手捧茶，低眉顺眼，一副温顺模样。鹿昕薇则跪在二身后半步，身着素色薄衣，低垂，双膝着地，双手叠于膝上，姿态恭谨如教科书般的。清弦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先敬给父亲柳文翰，脆声道：“父亲，请用茶。”

柳文翰接过茶盏，抿了一，目光扫过何清弦与鹿昕薇，点了点道：“新知礼，甚好。”随后，他转看向李悦伊，低声道：“悦伊，你也喝一。”李悦伊因双手被夹指具束缚，无法自取茶盏，只能微微抬，清弦将茶盏凑到她唇边，喂她喝了一小。李悦伊抿唇咽下，喉间发出轻微的咕噜声，脸上却强装镇定，试图维持郡主的端庄气度。

这一幕让堂内眷忍俊不禁。温淇蕴站在一旁，掩唇轻笑，眼角弯弯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与这位被罚的妻。何清弦虽半躬着身，也偷偷抬眼瞥了李悦伊一眼，见她颈环叮当作响，双足脚镣与红痕露在外，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鹿昕薇跪在地上，低垂的微微颤动，显然也在强忍笑意。堂内气氛因这滑稽却温馨的一幕而轻松起来，连柳文翰严肃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笑纹。

敬茶礼毕，柳文翰放下茶盏，目光落在鹿昕薇身上，沉声道：“子澄新婚，家中添了两位

子，妻清弦知书达礼，已是正室之选。昕薇既为陪嫁，当尽心伺候夫君。”他顿了顿，转看向李悦伊，示意她发话。

李悦伊挺直腰背，试图起身说话，却因脚镣限制只能保持跪姿。她清了清嗓子，强撑着郡主的威严，声音却因枷具的压迫而略显颤抖：“昕薇，你既我柳氏，便要全心全意伺候子澄，不可偷懒。我赠你一副脚链，后你一负责承安与清弦房内生活，我择会去察看，若有疏忽，定不轻饶。”她说到此处，颈环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叮铃作响，夹指具勒得她指尖泛白，双足脚镣碰撞间又是一阵清脆声响，整个威严尽失，滑稽得如同戏台上的丑角。

此言一出，堂内眷再也憋不住笑意。温淇蕴掩唇低笑，肩膀微微抖动，低声道：“悦伊，你这模样还训，真是……”她话未说完，已笑得弯了腰。何清弦半躬着身，嘴角抽动，强忍着不敢抬。鹿昕薇跪在地上，垂得更低，耳根却红透，显然也在偷乐。柳子澄年幼不懂，挠了挠，傻乎乎地看着母亲与父亲，没敢开。

柳文翰轻咳一声，瞪了李悦伊一眼，低声道：“行了，别装了，跪好。”李悦伊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却不敢反驳，只能继续跪着，颈环与脚镣叮当作响。她咬紧牙关，努力摆出一副威严模样，补充道：“昕薇，你可听明白了？每伺候要用心，我若发现承安房内有半点不妥，便让你也尝尝竹板的滋味！”她说到“竹板”二字时，脚心红痕似乎隐隐作痛，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却因夹指具的束缚而带上一丝滑稽的颤音。

温淇蕴笑着走上前，从仆手中接过一副长近二尺半带铃铛的轻便脚镣，蹲下身亲自给鹿昕薇锁上。脚镣轻巧致，银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响声，衬得鹿昕薇修长的双腿更显娇媚。她低声道：“昕薇，后你就带着这个，伺候好子澄与清弦，别让我失望。”鹿昕薇低应道：“是，夫。”脚镣锁上后，她试着挪动双腿，铃铛叮铃作响，引得堂内又是一阵低笑。

敬茶礼至此结束，长辈们各自散去，只余下李悦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