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香的身子揉搓着我，腻声说：“若是不行，就当我没提，嫁给谁也只听你的！

我亲了她好几——到这一刻，我才觉得她是我的妻子，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令我始终不敢逾越半分的长宁公主。她褪去了尊贵的外衣，此刻只是我的妻，我的，属于我一个的温柔与缠绵。

“两个月，绝对不能超过！其他都好说！”

“第一个男子，是昨天爹爹和圣上突然间确定下来的，甚至……子歆都不知他算不算平夫。”

我忙问是谁。

“你就那么想知道谁有这个艳福吗，小绿？”子歆羞红着脸，弹了一下我的鼻子，却岔开了话题，“我带来了一样好东西！”

她唤了一声门外的侍。那侍便端着一个锦盒进来了。

正是锁心鸾钥！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和子歆从12岁就开始鸿雁传书，一年之后又在一起天天生活了四个月，既是心灵知已，又是青梅竹马，不走

到一起反而奇怪了。

“这两颗怜心豆是最大的，据说效果也是最好的，若是心连心了，你可不许不子歆，否则你就杀了我吧！”

“我闺中一个姐姐，安西王妃董金儿，也有过这么大的怜心豆，和安西王心连心之后，她说每天只要醒着，想的全是安西王，连她的儿一天也只想过四五回。她说只要在他身边，做他的小狗儿都是开心的……”

我点点：凝彤也是这么说的，她写给我二十几封信，只有一封才刚刚到我手里，说每天对我梦牵魂绕。

当我们将怜心豆相碰之时，那两颗怜心豆之间好像磁石一样吸引在一起，同时耳边似乎嗡的一声，一酥麻暖流从胸激涌出，瞬间漫遍全身，像春雷震醒沉睡的花蕾，像春融开河中冰块。

我心跳猛地一悸，睁开眼睛，此时子歆的泪珠悬在睫上，却倒映着我们初见时的琉璃宫灯，我透过这滴泪看见她心底的画卷：我十三岁与她共译秘档的长夜，犯了咳疾，她做了三次雪蛤与川贝，才把火候最好的那碗送给我，我却以为她打呵欠是看杂剧话本；去年冬至之夜我写给她的一首诗，竟被她卷着自己的一束青丝，放在自己的枕之中；我治好了她的肺痈之后，她竟在一张纸上写下“菩萨恕我妄念，信愿减寿十年，换他一世”，然后焚于香炉之中……

我不觉眼眶湿了，她却知我已知她心底的秘密，自己红着眼圈，却笑着拭去我的眼泪：“我的傻相公！不当是这样你吗？”

我们一同看着那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子歆很满意：“此时此刻，有这一首诗，我一生便值了！”

这样的债之，我怕是今生无法偿还了：“子歆，我俩一生一世！”

子歆笑着，用力点点：“我的小绿，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不我了！”

其实我是害怕了——刚刚涌我识海的还有她心底的一个未言之誓：若我早夭，她将滴水不再进，从此“子歆”二字将只出现在我的家谱之中。这般决绝现在就藏在她含着甜美的梨涡之中，却比那神之禁断更令战栗！

“我倒是担心你舍不得绿我了！”

“我爹爹也有七个王妃呢，打小儿就见这个，哼，为这句话，你今天晚上可别哭出来！”

关于第一个平夫，比我想象的复杂太多：“是这样的，密雨县元阳庙新来了一个高僧，名叫空……通释理，悟透三乘，明心见，言语间皆是般

若智慧。

元阳教想让他度篡改佛经，把元阳教全部的邪说都加进去，他宁可绝食也不同意，我们打到元阳教的与他做了沟通，他同意配合皇城司的一个方案。”

“我父王想让我伪装成许昌言宰相孙许珞心，借着给他做身布施的机会，向他传递机要。我们打进去的，接近他并不是很方便。你要假装成许珞心的相公郑克俭，与我一同前往。”

“许珞心曾经是罪属，被郑克俭赎身嫁给了他，郑克俭的父亲是元阳教宗的老下属，现在已经过世，郑克俭夫妻犯了重罪，现在在皇城司的大狱里。与空进行密切的配合，是爹爹一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不能找外。”

“他现在按我们的要求，假装好色——他确是婚后出家的，而且出家之前还颇风流，因此他向元阳教提了个身布施的要求，元阳教也怕他通过外面的传递什么信息，我们就让郑克俭的母亲联系了他父亲生前的朋友，说自己儿媳，很美，而且也是了元阳教的，这一点也是真的，只希望能给她家祖传的老物件归还给她。”

“这个方案是我爹爹直接负责的，相公，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子歆对我的能力相当崇拜。

“许珞心是了教的，会不会有认识她？郑克俭的母亲会不会有问题？”

“都是万无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