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夜六百!”
八字须没好气的样子:“这条街的公价,我比妳更熟啦!我不会少给她钱的!妳们住哪里?”
大波妹遥指那排低矮房子,告诉部长楼层、门牌。二十出
的她,又佻皮地偷偷朝我做个‘v’字胜利手势,低声鼓励:“姐姐,祝妳第一次接客成功!加油哦!”
八字须牵住我,迈步走去。我醉意渐涌,脚步虚浮,只得任他拖着……
回家之后,当真只单纯坐坐、聊聊?抑或,会要我帮他……打飞机?还是,我们甚至会……打友谊波、一夜
?大波妹可给了我……两个安全套——
路上擦身而过,一个明显是来挑企街的男
,瞥见八字须拖走我,眼神遗憾,语气饮恨:“哎呀!来迟了!好货色被
买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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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大波妹的备用锁匙,打开 公寓的铁闸、木门。扶我上楼来,站在我身边的八字须,跃跃欲进。芳心可可,我没说话,先踏
房子,转过身来,却没动手关门。他贼眉一扬,彷佛知道有戏了,立刻走进屋来,脱掉皮鞋,再关上两重门户。
这无声的邀约、默许,究竟代表甚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但一个
生,在晚上允许男
登堂
室,个中含意……
我离开东莞一段
子,但大波妹的小单位,仍为我保留了半壁之地。大厅一侧,是我睡过的单
床;正对面,则是她接客用的双
床。中间权充帘子的大布,此刻没有拉开,收了起来。
我感觉喝多了,坐在单
床歇息。八字须放下洋酒,跑进洗手间。他不是去上厕所,而是细心地为我湿了一条热毛巾,敷额醒酒。暖意略减我的
痛,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体贴的一面:“谢、谢谢。”
他也坐上床来,跪在我背后,双手姆指,替我按摩太阳
宁神:“之前在公司,觉得我对妳很凶吧?那只是工作需要啊。现在在外面,大家是朋友,我自然待妳客气。”
甚么工作需要?明明是假公济私,大占我身体便宜……不过,我合眼接受他的指压,挺纾解
痛,便没反驳。反正,当
被他揩油,已是既成事实……
按完额角,他又帮我揉肩:“肌
好硬,妳过劳啊。”
接连坐了两天飞机、一次高铁,我的确肩都酸了。八字须常考
技师按摩,他自己亦按得不坏:“妳‘骨火’很盛!”
但他的假正经,没维持上多久:“心火……欲火也很盛吧?”
他停止按摩,拨开我长发,露出贝耳,附嘴过来;又从后搂我双肩,拥
胸怀:“106,妳就跟部长说老实话——”
他在我耳畔质问:“其实妳今晚,真的想出来做‘企街’,是不是?”
我闭着眼睛,彷佛掩耳盗铃,不觉轻声……承认:“嗯……”
“跟男
闹得不愉快,所以愤而下海?”他定是在桑拿里,对自
自弃的
见得太多,连我想作贱自己的理由,都猜中十之八九。
“妳真傻!其它男
不宠妳,有部长宠妳。”他左右摸我玉臂:“不过,趁年轻漂亮,出来‘企街’,也是好事,多挣钱才实在。”
他蓦地于我耳边,又一次提议:“妳企街的第一次,就卖给我吧。”
我睁开眸子,但没摆脱他的拥抱:“我……不要。”
“妳
愿第一次接陌生客
,也不做我这好上司的生意哦?”
千般心事,五分醉意,我说话吞吐,欲止又言:“我下不了……决心……”“企街……好丑。”“收钱……跟男
做
……好下贱!”
八字须失笑大声,逐一反驳我的顾虑:“下不了决心?那就让部长帮妳下决心。”“企街好丑?旁边有很多
陪妳呀,多企几晚就习惯啦。”“收钱跟男
做
好下贱?难道跟嫖客做
不收钱,才高尚哦?”
他说的,大半是歪理,但又似有一丁点……道理。每次前来这‘
都’东莞,我的道德尺度,总会被这里的不良气氛,感染 扭曲……
部长双手捧我脸蛋,温柔抚弄:“我问妳收多少钱,叫妳卖给我,是不占妳便宜。我若骗得妳打友谊波,不收钱,我有赚,妳就亏咯。”
“106,部长不会看错
妳,有张明星脸,丰胸长腿,天生吃这行饭。”八字须轻扳我脸孔侧望,跟他四目
投:“妳在桑拿时,就很喜欢服侍 不同客
,让他们亲妳摸妳吧?妳去做企街,就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男
来嫖妳!”
去做企街,就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男
……嫖我?我胸
,跳了一下……
“时间还早,妳考虑下,一会做决定。”他说着就吻上我右耳、右脸:“妳失恋?部长哄哄妳。”
他狭薄的唇片,开始搔扰我耳际、面颊。我已不在桑拿上班,他再没权力非礼我,我大可反抗……可我没有。这个远走他乡的夜晚,我身心俱疲,这一分钟,好想有个临时的伴侣——即使是一个……邪骨桑拿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