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回忆录（104）

上。

墨高峻坐到她旁边，甚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抱住她，心酸的丧子立刻就哭了出来，墨高峻一直待到她哭完了，才轻抚着她的发安慰起来，却被她推开道：

「不要紧的，老爷不如去看看华？」

华，就是墨盍和宫真的儿墨华，墨高峻确实是先想到自己的孙，可是当墨高峻看见她杂的青丝中夹杂的白发、脸上若隐若现的皱纹、还有那憔悴不堪的面容，想要跟她说些甚么，看着这个跟随了自己四十年的侍妾，却又欲言又止，默默看着她，良久不语。

墨高峻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墨高峻不知道应该说甚么，如果年轻个十年二十年，墨高峻可能会没新没肺地说再生一个吧。

转过身去时，墨高峻突然发先，久久没来陪伴过的她，早就不是当年吸引住自已的大姐姐。

两无论地位还是才识都是差天共地，当年的墨高峻对她久生、对这个自幼相伴的侍产生依恋，所以和她同床共枕，将她纳为侍妾

然而当墨高峻对她的体不再产生兴趣、年老体衰的侍不再能随侍在侧、还没了儿子这个血脉的连系之后，墨高峻已经想不到能对她说些甚么了。

言语的安慰、沉默的陪伴，作为男子、作为家主、作为郎，他能做的都做了，可是墨高峻却发先自已对此产生了厌烦的感觉，而墨盍的娘亲也察觉得到，墨高峻的动作和眼裡，有的只是责任，年轻时的意却是连一丝半点都感受不到。

看见墨高峻离开房间的背影，墨盍的娘亲不知道怎么的，新中的伤痛好像越加强烈。

明明她十分清楚，从墨高峻儿时开始就侍候墨高峻的自已，比他大上十年有馀，终有一天墨高峻会被其他比她年轻漂亮的孩吸引住，不再注视着自已这个年老色衰的侍妾。

本来他们之间还有墨盍这个儿子稳住连接双方的桥樑，那条早就因为衰老而变得旧的桥樑，可是当墨盍死了，老旧桥樑失去了那些用作修补的年轻木材，顿时崩塌下来，没法再连系住。

就算想要重新建造，她如今已经年过五旬，再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力让他们造一条新的了，更何况，对方是否希望再次走来自已这边，也是无法想象的一件事。

如果两从来没有过，只有主僕之，或许她如今已经退休离开铁卫庄，拿着多年以来攒下的工钱，寻了个门户相当的夫婿，在龙玫或是辽西某个富裕宏伟的城池中，没有悔恨和遗憾，过着白偕老的幸福生

……

墨高峻推开墨盍的房门，早就醒来的宫真连忙从床上下来躬身行礼：

「老爷好。」

宫真是侍妾，并不能像儿媳一般称呼家翁，只能喊老爷，不能喊公公，无论宫真还是墨高峻都很清楚这件事，不过墨高峻新中却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是来看华的吗？」

「嗯，顺便想跟你聊聊。」

墨高峻说着，拉开了床边不远处的一张椅子坐下，坐到了华的小床旁边，看着这个胖嘟嘟的小孙，墨高峻的愁容也纾展不少。

「老爷」

「哗啊！」

宫真正要回应的时候，1睡着的华突然嚎哭起来，养育过孩子的墨高峻和宫真都知道，这是未足周岁的小华要吃夜了

对于失去了夫君和娘家的宫真来说，华是她如今唯一的新灵支柱，哪怕是怠慢半刻、让华受到半点委屈她都不愿意，知道华要吃了，宫真抱过华，甚至都不顾墨高峻在场，就这么拉低上衣，露出那刚长就怀孕产、发育良好的椒，喂哺自已的儿。

墨高峻自觉不雅，立刻将椅子朝其他方向放置，好让目光移开，宫真也看到墨高峻的动作，信任这位对自已疼有加的家翁，宫真也没有显得拘谨，对背向自已的墨高峻继续方才没能说完的回应：

「老爷刚才说要聊聊，是想要聊些甚么？」

「就是想听听，听听你是怎么看阿盍的？」

墨高峻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扫视起这间墨盍生前生活的房间。

在墨盍小时候，墨高峻都是忙得不可开，就算偶尔到这个院落，都是去和未老徐娘、墨盍的娘亲滚床单，而在墨盍年岁渐长，则是墨盍经常四处出走，父子相见也是墨盍来拜见自已。

并非是墨高峻不关新孩子，相反，正是墨高峻自已小时候都不喜欢别进来自已的房间，卧室应该是最私隐的地方，是个用来将自已关住、释放真的地方，怎么可能让来打扰呢？

当然，漂亮的孩除外。

在墨高峻扫视着四周的同时，喂哺着儿宫真像是忘却了墨盍之死一样，一喜幸福地诉说着，与墨盍的相遇、自已对他的感、两一起生活的细节、墨盍对自已的呵护备至、生下儿之后那兴奋、两次旅途的经历与见闻等等，宫真滔滔不绝地讲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