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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岑飞萤。」她指着自己旗袍腰间的一块牌子说：「这是我的名牌。」
我说：「嗯，名字很特别，是本名吗？」
岑飞萤点
说：「是，先生。」
游勳文在一旁嚷嚷起来：「做啥先生、先生的叫不停？一会儿床上变你老爷了，该叫亲哥哥大爷呐！哈哈哈……」杨光荣以及其他的服务生跟着放
形骸的笑起来。
我不理会其他
的笑声，和气的问她：「你很有礼貌，客来了都很喜欢你吧？」
岑飞萤似乎更加见腆，低声说：「还……还好。」
杨光荣
说：「哈哈哈……杨协理您有所不知，这小妞在海珠俱乐部快一年，一直是被一个大物占着，寻常想好好疼
她一下可是没机会的。」
我好奇的说：「喔，大物？」
游勳文抢着说：「就是葡京集团的何兴邦呀，够响亮的物吧？」
我确实感到惊讶。何兴邦是澳门何家第三代的继承，以赌起家的葡京集团在经济崩盘之前，称的上是大中华国协里重量级的财团，但随着经济萎缩，赌业萧条之后，葡京集团历经几次转投资，都无法使集团事业转型成功。两年前随着全世界企业集团共同的脚步，将投资重点放在中国大陆的房地产开发，但大多数财团将目标选择跟在中联集团的脚步之后，在华北等经济复苏较快的地区开发平价住宅，偏偏何兴邦选择欧洲财团的方向，在南方开发富居住的高级别墅区，两年下来一败涂地，三个月前葡京集团已经被安盛集团收购了，何兴邦据说黯然回到葡萄牙去了。
游勳文继续说：「何兴邦一离开，多少想尝尝飞萤小姐的滋味哪！嘿嘿，可惜没敢抢中联集团的锋。杨协理您运气不错，今晚有机会试试何兴邦这种大物珍藏许久的禁脔。」
我眉一蹙，问他说：「中联集团抢锋？什么意思？」
游勳文沫横飞说：「其实葡京集团原本就不能和咱们中联相提并论，只不过他们在广州地区的开发投资比较集中，政经两面的脉多，这些营业场所自然要多卖他们葡京的面子。但是何兴邦垮了，这飞萤小姐如果咱们中联没表明说不要，他海珠俱乐部张老董可不敢随意就往别怀里送。哈哈，我们彭协理一个多月来忙进忙出，还没机会来享用一下飞萤小姐，赶巧杨协理您刚好莅临，真是最好不过了。」
他转对岑飞萤说：「飞萤小姐，我们杨协理可是从上海中联集团总公司出来的高级主管，身份地位比你那老相好何兴邦可毫不含糊，一会儿你可得好好比较一下，究竟是葡京的大老爷能
？还是中联的大老爷强悍？哈哈……」
我看岑飞萤被游勳文一番调侃，脸红过耳，神色难堪，帮我斟酒的手轻轻颤抖。这
孩在声色场所的历练不够，个
脾气还很单纯，应付不了游勳文这样的轻佻言词。我虽然对这种长期让包养的没兴趣，但一则同
她，二来厌恶游勳文这些家伙狐假虎威，拿中联的招牌在这种风化场所和争长论短，当下和李芹美
换了一个眼色，淡淡地笑说：「游经理，广州这边的行来说，要包下岑小姐这样的孩，该花不少钱吧？」
游勳文双手连摇：「不用，不用……杨协理您贵客远来，又是我们的顶上司，今儿个就由在下做东，真让您花费了，那我可丢脸了。」
我笑笑说：「总让我知道你的盛吧？要不要
费你一千元呢？」
杨光荣哈哈一笑，凑上来说：「杨协理，您别见笑。许是广州地区物价比较高了些，连娘儿们的皮
也昂贵起来了，飞萤小姐又是名，这一夜销魂……嘿嘿，没五千元的数儿恐怕辱没了飞萤小姐的身价哪！」
游勳文得意的笑说：「呔，何必提钱呢！飞萤小姐名再大，难不成是金子打的？广州地区有我们中联花不起的娘儿们吗？杨协理是中联顶尖的物，身价可是数之下，数十万之上哩，要什么没有？飞萤小姐你算幸运，经我们杨协理临幸一下，身价可要涨好几倍呢！知恩惜福的话，一会儿床上可要多出点力气，嗲得我们杨协理够滋味才是。」
我不再去注意岑飞萤的难堪，追问游勳文说：「游经理，真是让你费了，今晚这一餐也不少钱吧？刚刚接送我的礼车好像也不是公司的迎宾车吧？」中联集团各公司的礼宾车一律都是林肯加长轿车，他们租用劳斯莱斯汽车也要花一些钱。
杨光荣毕竟是跑业务出身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总算还有，听我的语气不对，脸上立刻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但游勳文兀自得意的告诉我：广兴楼的小满汉要九千五、劳斯莱斯轿车连司机要一千二、俱乐部贵宾厅要六千四……我撇眼看见李芹美低计算，转问她：「芹美，这样是多少？」
李芹美抬说：「游经理今晚花了两万七千元，其他杂项小费不算。」
游勳文这才觉得事有些怪异，陪笑说：「杨协理，您有什么赐教吗？」
我平淡的说：「这一晚上，足足要花掉你一个半月的薪水，我真有些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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