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柳城·丑篇（三）

“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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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与塞昨夜是出去了？”

“本在修炼，突被惊醒，是想着出去转转，了解下柳城大概，但看子房门紧闭，以为是已睡了，便没有打扰，今正准备与你说说的。”

“实不相瞒，我也是同量考虑。见你二门房紧闭，便一个出去了。”

“子也是被噪声所惊了？”

“这等热闹，总让心痒痒不是。也便起来，一探究竟。”

这子夫怎与塞说的不大相符？辰心里默默想着，若有所思看了眼塞。

“你们二去了何处？又探到了何事？”

“我们只在城中四处走走，到了‘织桥’，恰逢一秀才失足落水，便将他救了上来，今那姑娘应是其，来此寻报恩的。”

“逛后发现，柳城并不庞大，只为山里的一座小城，而其整体构造大致呈环形。一环即为我们所在地，是为城中心，以酒家及商务贸易为主，主由南北、东西两条叉街道构成；二环酒坊、住宅林立，但所住之多为达官贵；三环多农田，种植百千谷物，主要以玉米、稻穗为主；四环则为宫殿庙宇，所遍及范围居中之最。整个柳城为山林环绕，是盆地之形。”

“看来柳城确实是把‘酒业’放到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子呢？昨夜去了哪里。”

“自然是哪里热闹去哪里，哈哈哈。”

“那是？”

“‘黄粱’酒馆与市井赌博之地。”

“子一去这多杂的地方，可定要注意安全呐！下次若有此想法，与我二一说，三行或我二代你去都是可以的。”

“员杂之地越易得重要消息、发现端倪。塞多忧了，为安全着想，子特意易容为野蛮男模样。这一去，倒还真发现不少疑惑之事。”

“哦？是何事？”

“第一处到的是柳城一大鳌酒馆。一路告知，这‘黄粱’酒已是柳城的老酒，虽价格有些昂贵，但感确是上佳，每的宾客纷至沓来、连绵不断，我于酒家一见，确是如此景况。”

“酒馆自言是‘异域进的上好食材所制，纯度、度不同，感也不似普通酒’，而在‘黄粱’之内也有上、中、下三品之分：分为下品‘叶子’，中品‘麻果’，上品‘樱花’。我让小二各盛一两，分别品尝，而实际得到的三品颜色相同、味相近，唯一有异的便是度数与后劲。”

“子某也是好酒之，算是尝过百千余种，大部分酒饮之香甜可，让感觉飘然若仙，甚至能致神亢奋，所以常有‘酒壮怂胆’之说。而这‘黄粱’却与之不同，第一次小啜时，身体难受不已，呕吐、晕、胸闷又无力，很是奇怪，而喝第二时，却顿感飘飘欲仙，舒爽至极，整个身体带着灵魂霎那间都沉静下来，时间、空间之感同时消失，只觉遨游天际。而越是上品，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这酒真有这么神奇？”

“不仅如此，今早一起，我便觉内心瘙痒难耐，关节疼痛、肌酸胀，甚至忽冷忽热、烦躁不安，即使定神打坐也难以缓解，见桌上一瓶掌柜所送还未开封的黄粱，便倒取一杯饮之，结果所有的不适霎那间皆烟消云散。”

“好生奇怪！”辰与塞听之震惊不已。

“再看周围饮酒之，各个却面黄肌瘦、神恍惚，店中与饮者闲谈，竟得知酒家常常出现以命换酒的现象，甚至有因一或一顿不饮酒，便自戕而去。子某年轻时游历中原，未曾见过有何酒客如此嗜酒如命，大多饮酒倒不像是主动饮酒，却像是被迫而行之，就如同我今之状况。”

“子，可否将你脉象与我一看。”塞表瞬间忧虑。

“塞，我知晓你在担心何事，今早发现此异常后，便行功将那酒呕吐了出来，现在胃里已是全清了。”

“呼，那便好！”塞呼一气。

“刚才听你描述之时，突觉熟悉不已，仿佛以前与龙后出使南蛮时曾见过几次，同是一种上瘾而难以自拔的状态。众皆知南蛮以用毒名天下，我怕……”

“怕这酒里参有南蛮之毒？”辰双目瞪大。

“这也只是猜测……”

“其实塞将士的猜测也是我想说的，刚才又听闻那子的提醒之语，恐怕这酒确实不怎么净。”

“那这掌柜还免费赠予我们，难道是心怀鬼胎，也想让我们变成这柳城的酒鬼囚徒吗？”辰火冒三丈，愤懑不已，右手用力锤击木桌。

“那我们何不去官府揭发！不能让百姓们受其害！”

“塞说的对！须上告朝廷！”

“二位莫心急，何不听听我在赌坊的见闻。”

将行之身又静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