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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踱了几步，双唇紧抿——那画面就好似他喉咙里藏着一条毒蛇，一张嘴就嘶嘶地咧开食的血盆大。

紧接着他脚步略微一顿，就像思虑陡然云开月明似的恍然的一瞬，他飞快地转过脸，对江承说：“她是顾声的生母。二十五年前，津州四大坤伶之一，尚芸芳！”

那段历史无论对江承还是宋昭都太早了，他们对那时候盛极一时的曲艺的印象，大概只停留在逢年过节家里的堂会和随长辈到戏院际，江承无论如何想不起这个名字，倒是模糊地想起了另外两位，都是许给军阀富商做小最后被正室整得一命呜呼了的。

江承皱了皱眉，眯细眼睛看着在他面前来回走动的宋昭：“这事我会去查，他身世的事我早就知道，只是没过问，他另有生母，这有什么问题？”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宋昭靠在床尾坐下来，下意识地要去摸烟，最终只低微地叹了气，“我就一直怪，为什么尚芸芳突然从梨园消失，而再想查她隐姓埋名后的生活轨迹这么困难……”他喃喃自语，似笑非笑地望向江承：“我当时就想，这事绝对有压着，上面的！有不想让知道！

“你猜是谁？

“是江总司令！是你亲爹！”

他这话已经有点离谱了，饶是血都不能把这莫须有的一桩事扣在这样一位大物身上，还是当着他的亲小子的面，江承都有点觉得可笑了：“宋昭，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江知涯年轻时候风流搞大了舞的肚子不敢认，把封杀了事，而现在的顾声就是他的私生子，我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至此，他已经完全确信宋昭今天完全是发了疯，白做梦，不切实际，满嘴跑火车，连带着他先前的话一并作废。他甚至在心里长舒了一气，自欺欺地想着待宋昭这疯子这天一走，他就赶紧让把事查个水落石出。

宋昭却对他那一霎那纷如麻的思绪了如指掌，甚至，他敢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