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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歌姬。”
贾环问：“你们将自己
作的曲子献给二殿下，何不早些灭
？”
魏先生道：“那会子我们不过是帮着二殿下找曲子罢了，不预备认回来。”过了片刻又说，“当
二殿下小聪明尽显，又贪心不足，比世子好控制。并有王妃帮着，比帮着世子容易些。谁知旧年秋天我们忽然得了信，这位竟是个愚莽的主，扶不起的阿斗。急忙转
改助世子。”
贾环摇道：“原来你们在燕王两个儿子身边都有。”
魏先生道：“实在不知哪位才是真龙。”
“依着你看，燕王是必能得天下的？”
魏先生道：“倒是未必，只怕天下须得割据些年，诸位王爷皆不弱。”
贾环点点：“你猜我们是谁的。”
魏先生道：“不知哪路王爷的。”
“何以见得？”
魏先生指着那八个金银元宝道：“若是燕王的，何须预备下那些？”
贾环不禁抚掌：“是个聪明。”
魏先生笑道：“横竖晚生跟着锦乡伯府也不过是为了钱罢了，二位大显见比他们大方。”
贾环遂跳下椅子：“既是个聪明，兄长看着办。”一径开门走了。
施黎在旁闲观了半，这会子方慢吞吞的开始审他。魏先生一心盼着多拿一份工钱，招得也快。直审到天快亮了，施黎觉得有些倦，遂甩银链子过去打晕了他。
待他将魏先生安置进地窖撤身出来，只见贾环趴在厅中睡着了。施黎乃推醒了他，埋怨道：“明知道我在审，也不照看些庭院。”
贾环揉着眼睛道：“你功夫强过我多少？我照看有什么用。喂，对了，那个
先生是不是你们杀的？”
施黎瞥了他一眼：“为什么是我们杀的？”
“不是他们杀的不就是你们么？总不能是司徒磐杀的，他还没审呢。”贾环伸了个懒腰，“哦，丁明也是他们的。”
“嗯？”
贾环道：“三姑姐姐若要帮着我查那曲子，未必就会
代给丁明去做，还不定代给谁呢。她手下多事多，丁明自己还忙，很可能根本听不到那曲子、纵然听见了也未必能回想起来他自己也听过。因为那曲子既然送给了司徒岧，并且那时候他们不预备认回去，最要紧的便是歌姬自己不能再奏了。故此丁明纵听过也至多听过一两回。他与那歌姬已经掰了数年，还能记得她奏过什么曲子？”
施黎点道：“除非丁明自己也是他们的，他可以有意去听这曲子，再来一句，‘仿佛听过，只想不起来’，过两便想起来了。”
贾环道：“起先我们以为歌姬是想从丁明身上打探秦三姑的消息，如今看来他们是看上了丁明想收服、命那歌姬探听其喜好弱点、好下手勾搭。歌姬与丁明后来是一伙的。既然魏先生不知他与丁明是同僚，丁明与歌姬也很可能彼此不知。因歌姬说我们那琴娘察觉出了她的身份、让杀了琴娘，必会细查。恐怕我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连累丁明，他们让歌姬与丁明分手。又不想做的太明显，方拖了半年才掰的。”
施黎击掌道：“大约就是如此了。”
贾环笑道：“我猜的不错，此事后果然就是八王爷。”
施黎抬目：“八王爷？晋王？”
贾环道：“哦对，有些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乃又说了一番昨他与朱桐等推测的结果，末了道，“锦乡伯本身就是晋王的。再有，太上皇打小占了燕王许多便宜这事儿，韩家哪里能知道？除非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比如，他们家老八。”
施黎听罢想了想，又击掌道：“好办了。”
“哈？”
施黎喜道：“杀司徒岧的黑锅有可以扣了，而且不用咱们扣，锦乡伯府可以帮咱们扣。你猜猜，谁家？”
贾环想了想也击掌道：“昔年锦乡伯府的二爷韩光死在大皇子、即今之鲁王手上，偏生那是太上皇的儿子，韩光白死了。韩家必是恨透了鲁王的。”
施黎笑道：“鲁王与刘侗这一对从没安分过，使的也都是些不
流的手段，不栽给他们却栽给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