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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是听这些怨的言语，我是要确认些事。”

老夫静静转过脸，这一年她老的厉害，眼窝都塌下去，以前的眼还有凌厉的采，现在却茫然无。

宝生唬了一跳：“你现在不是应该洋洋得意吗？谢存晰成西南西北之主，北挟柔然，南牵我朝，左右逢源，外有重兵，内有皇权。”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宝生仔细盯了老夫一样，她还保留这南安的习俗，将长发盘在顶，身着百褶裙。

“你今天过来不是就是要确认他的事吗。他早已经不是谁，他是他自己。”

“是的，他是西南之子，是我南安部的雄主，从小我就告诉他，他会带领我们族走回原，走回雪山，向汉臣服只是权益之策，我只是没有想到，他走的更远，已经走出了我能够望到的地方。”

“我想背后牵制他，控制南安部在西南的势力，他却先推出一个你出来，装出窦初开的样子，装的连我都信了，我让他与你早点撇清，他愈发要扮演的，他的也是真的，也是假的，他喜欢你也是真的，但顺势想牵制我也是真的。扮演的愈发，愈发不被怀疑。族只会认定少主年弱，至纯，品行至刚，而我利欲熏心，作少主为傀儡，他顺势在族中则可布施恩惠。那木塔是他母亲在汉地唯一保留的祭祀之地，他毁塔，倒不是真为你，只是为了显示他背水一战的决心，是为了夺回族中权威的手法厉害。”说道“母亲”终是有些踯躅无奈悲凉。

宝生听了反而笑了，“你以为我来还是执着他对我的真假意？我要问的是，我父亲在驿站的延误公务的祸事是不是也他的手法？”

老夫也笑了，“他的手法遮天，到处有他的眼线，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的心思。”

宝生想了想，“也是，是我蠢钝了，想问这些还不如留着自己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