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巴蜀之地

在漫长的岁月中，蜀两国时常和睦、时常发战争，但最终，终归是谁也无法奈何对方，于是乎，蜀国的杜姓王，与国的大首领氏取得了默契，双方尽可能地避免发生冲突。

这并非是说蜀两国抛弃了仇恨、放下了成见，只不过是因为双方都没有把握战胜对方，因此只能达成和平。

两国间的战争逐渐趋向平息，双方都有意朝着其他方向扩张。

其中，蜀国主要是向西南扩张，而国则是向北方扩张。

相比较此时已经形成类似中原国家那般稳定文化的蜀国，国仍处于氏国的初期，而氏国初期的典型现象就是不断地扩张，吸纳、抢掠外族补充族（包括隶）的数量。

在向北扩张的途中，碰到了从陇西郡向中原迁移的赵氏一族，双方展开了战斗。

最后，赵氏一族在秦岭之的帮助下，战胜且重创了国。

此后，赵氏一族继续东迁，逐步攻取了三川、郑国、梁国，建立了魏国，而国则因为这场战争，实力大受损失。

见此，蜀国立刻就打了此前「两国互不侵犯」的默契，立刻派兵攻打国。

毕竟对于蜀而言，是侵夺了他们一半土地的敌，哪怕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后代子孙，他们也得将这些敌赶出这片土地。

但没想到的是，纵使是因为与魏秦两国先战争而损失惨重的国，最终仍顽强地守住了「郡」。

最终，蜀国只能夺回曾经属于他们的「汉中」，却无法夺回郡。

为了避免国无谓的伤亡，蜀国改变的策略，他让弟弟前往汉中郡，在当地建立了「苴国」，作为蜀国的附属国，截断国的「北上之路」，试图对国展开两面夹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赵氏一族的本家、陇西魏氏，它当时向东南方向扩张也很频繁，当时仍然还强盛的陇西魏氏，让蜀国颇为警惕，希望苴国能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

然而，虽然最初几代苴国的君主，还牢牢记着他苴国的使命，可时间一长，因为种种原因，苴国不满足于作为蜀国的附庸国。

在这段期间，国拉拢苴国，双方联合共同抗拒蜀国。

苴国的君主虽然明面上不打算与蜀国彻底撕脸皮，但不可否认，苴国确实在暗中帮助国，使得原本蜀国强而国弱的局面，逐渐趋向平衡。

就这样过了若年后，中原逐渐形成了韩、齐、魏、宋、鲁、楚、卫等诸国，而在蜀之地呢，蜀国就像后来的齐国那般，由于过于安逸而逐渐失去了先祖的血，国力逐渐由盛转衰。

按理来说，这本该是国趁机倾吞蜀国的好机会，但遗憾的是，国内部亦不团结。

可能是因为蜀国这个最大的敌已经暮西山，在失去了威胁的况下，「樊氏」、「瞫氏」、「相氏」、「郑氏」不再认可「氏」常年占据大族长的位置，他们不在听从氏部落的命令，各自为战，或攻打蜀国，或吞并其余小部落，以至于到最后，蜀国这个暮西山的旧强国依旧还苟延残喘，国内部的诸部落却彼此打得不可开。

那些部落的族长们，谁都想吞并其余部落成为国的王，然后再吞并蜀国这个曾经强大的邻居，成为蜀之地唯一的君主。

直到如今，国内部还在征战。

『……』

在前往地的途中，张启功听芈芮讲述了蜀两国的历史，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

蜀国姑且不论，毕竟蜀国就像中原诸国那般，经历了兼并、扩张、发展自身文明等诸阶段，虽然如今变得衰败，不复当年的强盛，但盛极而衰本来就是这世间的真理，倒也并不出。

不过国嘛，张启功就实在是看不懂了。

芈芮中曾经强盛一时的蜀国，用了几百年都没有彻底驱逐，由此可见国在对抗外敌非常团结，且自身的实力亦不弱。

可是当唯一的敌蜀国失去威胁后，国内部立刻就分裂了，不复曾经的团结，居然开始同室戈，以至于连蜀国这个曾经的敌仍然在旁苟延残喘亦顾不上了。

除了「愚蠢」两字外，张启功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

不过他也明白，国之所以最后会弄到分裂的局面，主要还是因为曾经作为大族长的「氏部落」不够强大，或者说，氏部落的首领欠缺几分手段与权谋，倘若换做他魏国君主赵润，相信早就一统蜀之境、反攻中原了。

『不不不，区区西辟之地的夷主，岂能与我大魏之主相提并论？我也真是……』

暗自摇了摇，张启功询问芈芮道：“芈芮大，那供奉贵方为的，不知是国的哪个部落？”

“氏。”芈芮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氏……国类似王族的存在么？』

张启功心中微微一凛，不由自主地转看了一眼不远处与他们同行的平舆君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