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歃血为盟

八月十二，赵弘润与巩、雒两地的部落族长们，在雒水河畔歃血为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一，雒水河畔满为患，既有希望亲眼见证这一幕的羱、羯两族部落族民，亦有维持秩序的成皋军。

是的，尽管如今双方已达成一致，但羱、羝两族仍然对砀山军抱持着相对的抵触与憎恨，没办法，谁叫砀山军前一阵子在这片三川之地上制造了数起丑恶的屠杀灭族事件呢？赵弘润只能希望时间能逐渐淡化这份恨意。

按理来说，羯角部落的数十万军队即将抵达雒城，本不应该再分散力去做与准备这场大战无关的事，但是碍于以白羊部落族长哈勒戈赫为首的众部落族长们强烈的要求，赵弘润只能“勉为其难”地表示认可。

不过在心底，赵弘润对这件事可是十分热切的，毕竟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那些部落族长们只有在魏军与羯角部落展开大战之前，正式达成盟约，摆正立场，这才能得到以他为首的魏们的信任。

而事实上，恐怕那些部落族长们亦是考虑到这一点，因此急急忙忙赶在魏军与羯角部落的军队发生战争之前，与赵弘润确定盟约。

但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一旦今的盟约结成，后『雒水之盟』便仿佛拧成了一绳，从此同进同退。

既然是歃血为盟，自然要举行祭天仪式，将双方达成的盟约讣告于天，恳求上苍的庇护，在这一点风俗上，魏国与三川部落是一致的。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魏国信仰的『天』乃是『天父』，即世顶上空的苍穹，亦是魏国唯一的『天』。『注：魏信仰的“地母”，属地祗，是保佑农作、减少水害的。』

而三川之民这边，他们则信仰他们话文化中羊首躯的『高原天』。

但是这个差别，并不妨碍祭天仪式的顺利进行，无非就是羱羝两族祭祀他们的天，而魏这边祭祀魏国的天父呗，双方分别在两张距离不远的供桌附近，同时进行。

不过麻烦的是，羱羝两族有专门负责这类事的『觋』，自然是熟络非常，可是魏军这边呢？一个有相关经验的也没有。『注：觋（x），指着部落中担任者与祗或天沟通角色的，一般是上了年纪的老，并且专指男。而，巫，则专指。』

也难怪，毕竟在魏国，祭祀天地是由礼部负责的，而此次出征三川，军中根本没有礼部官员随行，硬要说的话，赵弘润身边倒是有一位足够资格的『巫』，也就是芈姜，可问题是，她是学自巫知识的楚，与魏国根本就不搭嘛。

这个问题，让赵弘润感疼。

他原以为签署盟约不过就是双方签个字就算完事了，谁曾想到羱、羝两族的诸部落族长们居然会弄得这样兴师动众。

“你去！”

无奈之下，赵弘润将御史补官邱毓给推了出来。

毕竟在他看来，御史补官邱毓那可是出身大梁名门，中规中矩的书香门第，而一般这样的名门，其家族祭祀祖先都会相当隆重，在这个基础上提升几个档次，应该就不会有错了。

可是这个决定，险些没将邱毓吓得半死。

想想也是，要知道今的祭天，那可是有数万羱、羝两族族民围观的大事，事关着魏国的威严，这要是搞砸了，别说他仕御史监的前途会彻底泡汤，或许他还会以『败坏大魏威仪』的罪名，事后被朝廷问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考虑到这一点，邱毓连连摇，死活不肯担任祭官。

而这个时候，赵弘润将其拉到一旁，小声对他说道：“在这里，除了你适合，就只剩下了本王了，你总不至于让本王亲自担任祭官吧？”

邱毓左瞧瞧、右瞧瞧，无可奈何地叹了气。

没办法，因为他放眼四周，看到的皆是砀山军、成皋军、商水军这支军队的将领们，这些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能力主持祭天的选。

非得已，邱毓只能咬牙接受，但是他却提出了要求：“既然如此，下官尽力而为。不过，下官希望芈姜大的协助。”

『芈姜大』，这是逐渐了解芈姜身份的对后者折中的称呼，毕竟这个与赵弘润的关系一向是不清不楚，事实上似沈彧等宗卫们有时觉得喊她『芈姜夫』或许更加合适，可问题在于，两位当事至今都没有真正表态，因此，底下的也不敢贸然改。

可直呼芈姜、或者芈姜姑娘似乎又有些不妥，天晓得这一位后会不会成为那位肃王的夫？因此，相关知者便取了『芈姜大』这个折中的称呼，反正在这个也可以尊称为『（）公子』的年代，称呼一位为大，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听了邱毓提出的要求，赵弘润脸上却露出了怪异的表，毕竟，芈姜虽然是一名合格的巫没错，可问题是，她学的是巫文化，能帮得上么？

『可别弄出什么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