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分寸

因为时间紧急，姜暖接下来的时间全都耗费在配置药水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整个护国夫府都因为她的动作忙碌起来，不断有马进出，一边送材料，一边用最快速度地把配好的药水送出去。

不眠不休忙活整整三天，姜暖才伸着懒腰从房间走出来。

“累坏了吧，”看到闺眼中的血丝，老太太很心疼，“快，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去。”

“好，”姜暖对老太太的关怀很受用，“娘，我先去洗漱，等会儿再聊。”

“快去吧，身体要紧。”

一旁，老爷子一脸苦闷。

“老子，”老太太很不解，“你又咋了？”

语气中隐隐有些不耐烦。

她照顾闺还来不及，没心思再哄一个糟老子。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三天里，跟犯病似的，天天怪里怪气的。

“老婆子，”老爷子的声音很颓废，“我终于能明白你的心了。”

以前只觉得自家老妻瞎折腾，年纪一大把还不安分，就知道给儿找麻烦。

可眼睁睁看着闺忙活三天三夜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着急后，他终于体会到这种无力到抓狂的感觉。

自己这个老子不合格，真的很不合格。

吃喝全靠闺，一点忙都帮不上，别说给她撑腰，不拖后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才知道，”老太太冷哼一声，扬起下，“闺本事咱们也不能一辈子指着她，世事无常，今儿风光无限说不定明儿就能被万唾骂，前段子的事你也清楚，趁着咱们还能迈动腿脚，能长进就长进点，以后哪怕帮不上忙，也能让闺多个落脚的地方。”

“是这个理儿！”

此时的姜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五官已经超乎寻常地敏锐，浴室又距离二老不远，很容易就捕捉到二老的对话。

当即，眼眸湿润起来，晶莹地雾气蕴含眸中，良久才消散。

“或许，这世界真的是老天对我的补偿！”

不管它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濒临毁灭，可自己的确被它温柔以待。

这么想着，姜暖勾起嘴角，闭起眼睛，神疲惫之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署衙，钟平一想到陆续运走的粮食就心痛。

“胡闹，真是胡闹啊！”

国库没粮，不用说，他们今年的俸粮肯定没有那么顺利。

当然，家大业大的钟阁老并不是在意这点俸粮，而是怕丢脸。

大周开国起，朝廷从来都没有穷到官员的俸粮都要拖欠的地步，若是载史书，他们这三个阁老肯定被后笑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安阁老批改文书的书停滞一瞬，然后面不改色地开，“为今之计，也只有盼着护国夫真的能做到。”

“本阁是觉得圣上胡闹，”钟平的眉皱的近乎打结，犹豫再三，犹疑地问，“安兄，你有没有觉得圣上已经变得让不认识？”

若是以前，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给丝毫不顾及两位阁老的意见。

“圣上长大了，”安阁老叹息一声，“已经彻底成为帝王。”

以前的天子，安阁老只有敬重没有忌惮，因为他知道，天子也是，还是个孤苦伶仃的。

而现在，却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帝王纵然孤家寡，却权势加身，一怒便能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即使他们贵为阁老，也只是比普通多了一丢丢分量，这点分量，并不足以让他们左右天子的决定。

安阁老很失落。

以前圣上身子不好，力不济，很多事都是他来处理，几乎一掌控大周六成的政务，名副其实的一之下万之上，而现在...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种失落会在以后越来越重。

闻言，钟阁老沉默了。

他有些排斥圣上的这种转变。

良久，惋惜地感叹，“怎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呢！”

君臣虽然偶有争执，却相互体谅、敬重，朝堂内外一片和谐。

“说再多也没用，”安阁老忍不住摇，“继续处理文书吧，山东、冀地、蜀地的文书叠一堆，今天有的忙呢。”

“安兄，”钟平有些不安，“粮食的事，咱么真的一点都不问？”

虽然到现在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认为护国夫只是瞎折腾，钟平却隐隐感觉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源于圣上的重视，源于护国夫的能力，以及隐藏在处的不自信。

“不是有祁庸和刘安，”安青云嗤笑一声，“他们可是圣上的心腹，有他们负责就行！”

“可万一真的能成呢？”

闻言，安青云僵硬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