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从贼比饿死好

汉子，一点一点的撕开马，喂给一老太太吃着。

他还烧了点黄酒，给她喂了点，怕她噎着。

而他自己却吞着水，一没吃。

这汉子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身上没多少，更多的是骨，从他烂的衣服内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排骨。

“哥，我…我也想吃。”

“有有有，来来来。”

那汉子说着撕了一大块给了他旁边一个怯懦的小孩，那小孩也是瘦骨嶙峋的。

不过从她虽然损，但却整洁的衣服可以看出，这汉子还是颇为照顾妹妹的。

那小孩一拿到，整个吞到了嘴里，几下就吃完了。

几下吃完了马，那孩的眼神都变了，变的极度渴望起来。

“……哥，我还想吃。”

那孩流着泪，竟然有些失魂落魄，就像丢了灵魂一般。

那汉子看着妹妹使劲儿抓着自己的手臂，他看着妹妹的样子，感受着手臂的疼痛，他的心更痛。

就在他把剩下的递给妹妹的时候，老太太缓了气儿，一把拍开了妹妹的手。

“你哥还没吃呢，没大没小的。”

妹妹委屈的撅着嘴，那汉子撕了小小的一块儿，自己吃了。

接着他把剩下的撕成了两块，一块儿给了老太太，一块儿给了妹妹。

老太太拿着马，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那孩又一次狼吞虎咽的吃了。

“阿牛，这哪儿来的呀？什么会愿意给咱们这般好吃的东西啊？”

叫阿牛的汉子，蹲在地上低不语。

篝火旁边，十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吃完了手里的马，喝完了碗里的黄酒，打了个饱嗝。

“老太太你还不知道啊？咱们这种，在这年月能吃喝酒，当然是当土匪了，哈哈哈…”

“哈哈哈…”

其中一说完那十几个青年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其他有家的或者独身的流民都下意识的离他们远了些。

那老太太听闻，脸色一变。

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马摔在地上了，接着又啪的一声甩了她儿子一个耳光。

“你怎么能从贼呢？你爹是咱们县最厉害的捕快，抓了一辈子贼，更是被贼所害，你怎么能从贼呢？

如今你从了贼，你爹在天之灵也难以瞑目啊。”

就在她训斥阿牛的时候，其他家里的小孩都盯着地上她扔出来的。

阿牛的妹妹死死盯着那块，面目逐渐变的狰狞起来。

她恶狠狠的盯着那些孩子，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小孩瞬间冲撞在了一起。

阿牛的妹妹是孩子，力气比那些男孩儿大，她三下五除二放倒了那些男孩儿，一吞了裹着泥土的块。

她一边吃，一边龇牙咧嘴，就像护食的野狼。

老太太看着这一幕，忽然流下了泪。

她摸了摸阿牛的脸，问道：“疼吗？”

“不疼。”

“从贼就从贼吧，总比饿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