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雪芍 32

了呢。」那双水汪汪的美目却停在夭夭身上，流露出万般怜，低低叫了声，「夭儿……」

夭夭板着脸道：「武凤别院已整理好了，请娘娘移驾。」

美慢慢低下，钗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在细眉间晃来晃去。小公主道：「还是在宫里吧。」

美感激地说道：「多谢公主。」

几名侍过来抬起软椅，夭夭冷冷道：「等一下，先把裤子脱掉。」

侍顺从地解开衣裙，弓下腰肢悉悉索索褪下亵裤。看到帮众们火辣辣的目光。美玉脸时红时白，小声道：「我能不能……」

夭夭冷冰冰道：「这是教里的规矩。就是观音娘娘，想上岛也一样要脱了裤子。」说着抬手一拽。

美玉手一滑，软软掉在身侧，她着急地望着公主，却见她衣缝中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也是未穿亵裤。美只好道：「我……我在被褥里面脱好不好……」

夭夭一把扯开锦被，动作既粗又无礼。美娥眉颦紧，又羞又怕又不敢作声。虽然天气已暖，她却穿了好几层衣物，每一件都是极上等的名贵丝绸，繁密的纹饰华丽无比，一针一线都极尽巧之能事，这个慕容龙的宠妾，看上去竟比皇宫的贵妃还要华贵。

夭夭扯开她的锦裙绣襦，也不伸手托腰，就那幺拽着绯红的亵裤硬拉了下来。只见花团锦簇的锦绣堆中，两条白玉般的美腿游鱼般滑了出来，闪动着夺目的肤光。

静颜凝神朝她间看去，差点儿失笑出声。接着周围传来一片尴尬的咳嗽，那些帮众一个个扭过去，又咳又喘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那美尽管衣饰华贵，气度雍容，仪态万方，可她雪白如玉的下体却包着厚厚的白布，就像一个裹着尿布的婴儿。

美玉脸通红，波光粼粼的美目满是乞求地望着夭夭，那种羞涩动的神连静颜也不禁芳心震颤。这尤物的柔媚比自己记忆中还要更胜一筹呢。夭夭却恨恨给了她一个白眼，不仅没有替她遮羞，反而把她往锦被上一丢，任那具包着尿布的馥华玉体，羞耻地露在数百道目光下。

美红唇蠕动，似乎想乞求什幺，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能难堪地转过臻首，眼中泪光闪动。她上身衣饰整齐，腰下却赤露着两条白光光的玉腿，间包着尿布，就像一个无助的婴儿，软绵绵躺在花团锦簇的丝绸中。

静颜原以为她是娇宠，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脚无法动作，慕容龙的宠妾居然是个四肢瘫痪的大美儿……风万种的香艳玉，与那块可笑的尿布，不知为何却让她失笑之后，有种难言的哀伤。

「汪！」舱里传来一声清亮的犬吠，接着一具光洁的玉体爬了出来。她腰身修长，圆翘，标致的俏脸长眉鬓，让一看便想到风华二字。然而她脸上的神，让想到的却是「母狗」。她臂玉腿从肘、膝被生生砍断，只能像狗一样爬行，高翘的美间赫然着一条光溜溜的尾。旁边有发出暧昧的笑，似乎认得这个被改造成母狗子。

公主纤眉微皱，「怎幺不给她穿衣服？」

婢小心地答道：「穿了的。她又咬又磨，都弄了。」

小公主亲手捧起被褥，将美身子遮住。等众散去，静颜亲昵地拥住夭夭的肩，柔声道：「小母狗，她是谁啊？」

以往听到静颜叫小母狗，夭夭就变得又乖又甜，这次却是拧着眉，半晌才闷声道：「那贱货是我娘。」

「噢……」静颜眼睛缓缓亮了起来。原来夭夭能当上护法，是因为她娘是慕容龙的宠妾。静颜暗自揣测，夭夭并非是慕容龙的骨血，所以才被去掉睾丸，当成娈童狎玩。而夭夭也因此对她母亲恨之骨。倒是小公主，对她还有几分义。

想起小公主留下的那方丝巾，静颜心象被棉絮堵住，良久才透了气，说道：「你娘好美呢……」

吃了几杯雄黄酒，萧佛颊上升起两团酡红，眼睛水汪汪愈发娇媚。夭夭板着脸一喂她吃饭。被砍断四肢的母狗卧在榻旁，一边摇着尾，一边舔地上的盘子。

萧佛柔似水地望着儿子，良久才抬看了旁边的少一眼，浅笑道：「好漂亮的孩。」

「婢静颜，拜见观音娘娘。」静颜蹲身行礼。

美回过，柔声道：「夭儿……近来好吗？」

「好。」

萧佛怜地看着一副孩体貌的儿子，轻声道：「你可要好好服侍妹妹，莫惹她生气。」

夭夭拿起酒壶，「今天是端午节呢。公主特意送来的雄黄酒，多喝两。」

萧佛她不胜酒力，片刻间便玉颊红艳似火，眼中湿淋淋尽是动的春意。

她柔媚地叫了声，「夭儿……」

夭夭冷冷看着她，没有作声。

美嗫嚅半晌，羞涩地说道：「娘下面……」

夭夭厌恶地皱起眉，抢白道：「拉屎了吗？」